亲，这就够了！”

换灵阵的符文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暗红色的能量线像血管一样连接着圣主的影子和容器。周举着金属探测器绕阵奔跑，屏幕上的能量峰值指向阵眼中央的一块黑色晶石——那是用小龙的精血和十二种魔气碎片融合而成的。

“晶石是阵眼的心脏！”周大喊，“但它有个弱点——圣主的灵魂如果主动抗拒转移，晶石就会失去能量！”

成龙突然冲向圣主的影子，桃木剑指向紫色液体：“你真的想复活吗？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魔气被用来温暖壁炉，你的鳞片被做成孩子们的玩具，连小龙都学会了守护，而你还要回到过去的老路？”

龙形影子剧烈晃动，紫色液体里的十二种魔气光带突然亮起，像在抗议。“我……”圣主的声音带着犹豫，“我被困在封印里五百年，每天都在想复仇……但刚才看到小龙收集鳞片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像有更重要的事。”

小龙的玉佩突然发烫，裂开一道缝：“父亲！你在动摇什么？我们说好要一起统治世界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管什么守护，我只想让你回来！”

拉苏的武士刀突然飞向黑色晶石，刀身的金色纹路与晶石碰撞，迸出刺眼的光：“刀说小龙不是想统治世界，是怕孤单！他五百年都是一个人，以为只要圣主回来，就不用再一个人了！”

洞窟角落的箱子突然打开，里面装满了圣主的鳞片，每片上都刻着日期——从五百年前到现在，小龙收集的所有鳞片都在这里。最古老的那片鳞片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龙形，是小龙幼崽时的涂鸦。

“这些鳞片里有记忆！”小玉举着相机对准鳞片，屏幕里映出小龙的五百年：躲在山洞里啃干面包，被其他魔物欺负时用鳞片当盾牌，在古董店外偷偷看特鲁做甜点时的羡慕眼神……最后一段记忆是上周，他在封印阵外徘徊，看着成龙教小玉练剑，影子在地上模仿他们的动作。

圣主的龙形影子看着这些画面，紫色液体开始冷却：“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过的。”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以为给你力量就够了，却忘了……”

“忘了我想要的是父亲，不是魔王。”小龙的玉佩彻底碎裂，暗红色的能量线开始消退，“我收集鳞片，不是为了复活你，是怕有天忘了你的样子。”

黑色晶石突然发出“咔嚓”声，换灵阵的符文开始褪色。小龙瘫坐在地上，看着圣主的影子渐渐透明，眼泪滴在鳞片上，晕开了上面的日期。

“傻孩子。”圣主的影子最后看了小龙一眼，化作无数光粒，一半钻进鳞片，一半融入换灵阵的地基，“我不能复活，但可以换种方式陪着你。”

工厂的震动突然停止，换灵阵的符文完全消失，只剩下满地的鳞片在发光。小龙跪在地上，手里攥着最古老的那片鳞片，鳞片上的涂鸦正在变化——圣主的龙形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笑着的龙形影子，是小龙。

“他把灵魂碎片封在了鳞片里。”老爹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欣慰，“以后你摸到鳞片，就能听到他的声音，不是魔王的命令，是父亲的话。”

成龙看着小龙，突然把桃木剑递给他：“工厂的地基下有锁灵链的分支，圣主的灵魂碎片在那里加固了封印，以后这里会变成新的能量源，既能压制残余的魔气，又能给城市供电——是他留给你的‘守护之地’。”

拉苏的武士刀插在地基中央，刀身的金色纹路与鳞片的光交织，在地上组成个“守”字：“刀说圣主最后的愿望，是让你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自己。”

离开工厂时，小龙把鳞片装进布袋，最古老的那片被他贴身戴着。废弃工厂的烟囱不再冒紫烟，开始冒出白色的蒸汽，像在呼吸。周的能量检测仪显示，这里的能量变得温暖而稳定，像个巨大的“守护之心”。

小玉的相机里，最后一张照片是满地发光的鳞片，中央的“守”字在暮色中闪着光，像圣主和小龙的和解信。

回到古董店时，三花猫对着窗外的月亮摇尾巴，月亮的影子里，隐约有两条龙在盘旋，一条大一条小，最后慢慢融合成一道光，消失在夜空里。

老爹正在给新的符咒开光，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是圣主五百年前最喜欢的战歌，只是被他改成了摇篮曲的节奏。“看来老夫得给《魔气大全》加个附录了。”他笑着说，“就叫‘魔王的另一种可能’。”

拉苏的武士刀在墙角轻轻震动，刀身映出小龙的影子，正对着鳞片说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影子的尾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