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说：“我是从天上到人间的，已经十多年了。因为和你注定有这么一段姻缘，才暂留于此。如今期限已满，我该走了。”马二混哪里舍得她走？苦苦挽留。董慧芳道：“你可以再娶一房妻子，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你不必伤心，我以后还会来看望你们的。”说完就带着两个丫鬟一起不见了。

后来马二混娶了秦氏为妻，生了一个小儿子，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转眼三年多过去了。这一晚，马二混正在和妻子闲话家常，董慧芳忽然走了进来，笑着说：“你这人呐，有了新欢还想不想念旧人呢？”马二混急忙站了起来，悲伤地拉着她的手诉说着相思之情。

董慧芳道：“我刚才奉命护送织女渡银河，特地抽空来相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忽然听到空中有人呼喊“慧芳、慧芳”。董慧芳急忙站起来道别。马二混问道：“在天上喊你的人是谁呀？”董慧芳道：“是一同来的董双成，他已经等不及了，我得走了。”

后来马二混才知道，原来董慧芳是西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女。他依依不舍地送着董慧芳出门。董慧芳道：“你寿命非常长，可以活到八十岁。到时候我来给你安排后事。”说完就不见了。

如今马二混已经六十多岁了，除了人比较木讷之外没有其他的毛病。有人说这“混”其实就是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意思。天下这么多人，天仙之所以看中他、下凡嫁给他，其实就看中了他的“混”——难得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