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追忆往昔，不免有些感性。

若穆青岚只是巧言令色，在自己面前作态呢？

他重新抬起审视的眼神，“青岚，涧芳的事情，你可收到消息了？”

穆氏一颗心骤然悬了起来。

她如常进宫参加宴席，按理说应该装作不知道徐颂在天门关出事了，才能解释为何建安侯府这样淡定，但......

皇帝这样问，是代表他知道什么了吗？

穆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把心一横，做出心痛的表情，“妾身......有所耳闻，但，妾身不相信涧芳会出事！”

“哦？你作何揣测？如今私底下有一些流言，说是太子害了涧芳，你怎么看？”皇帝挑眉。

“妾身......”老夫人手指捏着杯盏，指尖发白，“妾身以相信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定是爱护忠臣良将的！坊间传言，不足为信！”

话音刚落地，忽地从殿外进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在福瑞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福瑞海神色骤然，严肃地看了穆氏一眼，来到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

“放肆！！！”

皇帝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桌上的金樽玉器哐啷啷一阵晃动。

穆氏和姜渔见状，连忙从席案上起身到大殿中央跪下。

“满口谎言！若你毫无怀疑，为何让徐家其他人在你们二人进宫之后就举家离开京城？你穆青岚难道真的没有二心？真的没有怀疑太子，怀疑朝廷吗？！”

人说君心难测，姜渔今天第一次有了实感。

刚才还和祖母追忆往昔，现在脸色一变，就开始怀疑建安侯府的忠心......

难道徐颂不是太子害得吗？

做了这样的事，还不让人怀疑，不让人说出真相，怕人揭开他皇室完美面纱，露出里面的累累白骨......

还真是虚伪到无耻！

老夫人穆氏以额触手，脊背发凉。

谁知道徐家人出城竟然被皇帝逮了个正着呢。

“妾身，妾身......”

穆氏说到一半，姜渔就明显感觉到祖母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她把心一横，弯腰磕了个响头。

“妾身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