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握着自己那把用了好几年的菜刀,看着眼前那满满一筐土豆,心里有点打鼓。-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他以前在厨房也切过菜,可那都是跟着他爹打下手,胡乱切一通,只要能下锅就行,谁管你粗细。现在林石头让他把土豆切成“粗细均匀、薄如纸片”的丝儿,这可就要了命了。
“师傅,这……这得切到什么时候去啊?”傻柱挠了挠头,有点发怵。
林石头坐在小板凳上,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却很平静。
“什么时候切完,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切好了,什么时候教你新东西。”他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我这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厨子的手艺,一半在锅里,一半就在这案板上。刀工不好,再好的食材也白瞎。切出来的东西七长八短、有厚有薄,下锅之后,熟的熟了,生的还是生的,你说那菜能好吃吗?”
林石头站起身,走到傻柱身边,拿起一个土豆。
“你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
他左手五指微微弯曲,像个爪子一样牢牢按住土豆,指关节抵住刀面,既能固定食材,又能保护手指。
“这叫‘猫爪式’,最基本的姿势,能让你切得稳,还不会切到手。手按稳了,心里就不慌。”
接着,他右手握刀,手腕放松,以一种稳定的节奏开始下刀。
“噌噌噌……”
菜刀落在案板上,发出一连串清脆而富有韵律的声音,不像傻柱平时切菜那样“咣咣”乱响。+山′叶_屋+ ·首,发,
只见刀光闪烁,一片片薄厚均匀的土豆片,就像被机器切出来的一样,整齐地码在案板上。接着,林石头手腕一转,将土豆片码好,又是“噌噌噌”一阵快切。
等他停下来,案板上己经多了一小撮细如发丝的土豆丝。他用刀面一抄,将土豆丝托起来给傻柱看。
那些土豆丝在阳光下,根根分明,晶莹剔透,几乎能透光。
“看见没有?这才叫土豆丝。你什么时候能切成这样,才算入门。”
傻柱看得眼睛都首了。他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我的乖乖……”他喃喃自语,“师傅,您……您这手艺,也太神了!”
他以前觉得他爹何大清的刀工就够厉害了,可跟林石头这一比,简首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没什么神的,练出来的。”林石头把土豆丝放进一旁准备好的清水盆里,“姿势和要领都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下多少功夫了。开始吧。”
说完,林石头又坐回小板凳上,拿起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旧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好像院子里根本没傻柱这个人一样。
这一下,傻柱心里的那点不情愿和畏难情绪,全被刚才那手神乎其技的刀工给震没了。+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学会!我要是也能练成这样,以后在厂里食堂,谁还敢叫我傻柱?我就是何师傅!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林石头的样子,拿起一个土豆,笨拙地摆出“猫爪式”的姿势,开始切片。
“咣!”
第一刀下去,用力过猛,半个土豆差点飞出去。切下来的那片,一边厚得像城墙,一边薄得像纸。
“稳住!手别抖,心也别抖!”林石头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了一句。
傻柱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稳了稳心神,继续切。
可这刀,在他手里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切出来的土豆片,不是厚了就是薄了,没一片是均匀的。好不容易切完一个土豆,码在一起准备切丝,又是问题百出。
刀下去,不是切歪了,就是切不动。切出来的哪是土豆丝啊,分明就是一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土豆棍儿”。
小麦和小苗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傻柱切的“土odo棍”,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傻柱哥哥,你切的是筷子吗?”小苗天真地问。
傻柱的脸更红了,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石头放下书,走了过来,看了看案板上的“杰作”,没笑,也没骂。
“问题在哪儿,自己说说看。”
傻柱吭哧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我……我这手腕太僵了,使不上劲儿。还有,这刀老是切歪。”
“手腕僵,是因为你怕,你怕切到手,怕切不好。越怕,就越僵。刀切歪,是因为你下刀的时候,力道不匀,而且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