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肩头，细碎的光尘落在睫毛上，衬得眼神愈发清亮。

他嗓音里的坚定，意外地令人安心。

赵曜猛地抬头，凌乱的发丝粘在因后怕而出汗被打湿的脖颈上，她瞪着王星衍的眼神像炸毛的猫，却在看清对方眸中倒映的自己时怔住——那个满脸血污、眼眶发红的狼狈身影，与记忆里总昂着下巴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真的？！"她嗓音劈了叉，手掌撑地就要跃起。

王星衍迅速伸手托住她肘弯拉她站起来，掌心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同时被对方体温烫得一颤。

“我的仙人啊，你还跟着掺和！”柴春枝被气得头昏脑涨，嗓音罕见地拔高。

话未说完便被此起彼伏的鼾声打断，赵曜房间的藤编软榻上，张蕾蕾四仰八叉地昏睡着，玄重腕压塌了榻边一丛发光蘑菇。

夏昭韫悄无声息地靠近，弯腰抱人："我把孩子抱回去睡吧……"

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当张蕾蕾的脑袋歪进他颈窝时，少女梦中呓语着"再来十只鼠王"，口水浸湿了他前襟。

"我陪你，但是......"陈锦玉走来，肩上谛听的大耳朵扫过赵曜鼻尖，带来雨后苔藓的气息，“等你第二次打坐完再去，你懂我意思吧？”

赵曜思索了片刻，王星衍手心的温度传过来，使她心安，得以沉下心思考。

“你说得对，既然我都在修仙基地了，不如升一级再出去闯，不然的话要是在外面生存不下去，也救不了我妈。”

“但只有一天。”

“明天我修炼一天，无论有多少进展，明天的这个时候，我都要出发。”

“好！”陈锦玉点头，“我陪你。”

柴春枝和谢弥月一人放一只手掌在赵曜肩膀上：“我们也是。”

赵曜上前拥抱她们，四个女生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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