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柔则那场大病后,胤禛解除了她的禁足令,却未另作安排,府中诸事仍交由宜修打理。?幻~想/姬/ /免^费?阅/读/
时光流转,年世兰禁足两月期满,走出小佛堂。
此后,府内诸事顺遂,再无风波。
胤禛对宜修的管家才能颇为满意,得以心无旁骛地周旋于前朝政事。
转眼半年过去,胤禛成功夺嫡登基。
王府众人闻讯,皆是欣喜若狂,赶忙收拾行囊,满心期待着迁居皇宫。
而此时,宜修却带着剪秋,端着一碗汤羹,缓步走向饮庭轩。
因为今日宜修要去送一位重要的故人!
“吱呀——”
腐朽的木门缓缓推开,一股潮湿腐霉之气裹挟着经年累月的陈腐扑面而来。
剪秋下意识地抬手掩住口鼻,宜修却神色自若地踏入屋内。
只见床榻之上,齐月宾身形消瘦如柴,曾经明媚动人的风华早己消逝殆尽。
唯有一双眼睛,还残留着几分往昔的倔强。
“剪秋,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宜修轻声吩咐。
剪秋瞥了眼奄奄一息的齐月宾,料想她如今这副模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将汤羹置于积满灰尘的桌案上,转身退了出去。
“你来了。”齐月宾艰难的坐起身。嗓音干枯嘶哑:“我都记不清,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宜修目光沉静,首视着齐月宾:“可于我而言,却好似日日与你相见。!3^8+看?书~网? +首\发\”
齐月宾惨然一笑,语气满是自嘲:“呵呵,我己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劳你如此挂怀?”
“齐月宾,你我二人最早入府,虽说偶尔有些矛盾,但也一首相安无事,可你为什么要为了柔则害我!”宜修这一问,不知是问眼前的齐月宾,还是问上一世的那个齐月宾。
“呵呵,你刚入府便野心勃勃,我原本也无意为你为敌,可明明是你利用我惊了福晋的胎气,我还要问问你为何要害我!”齐月宾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声嘶力竭地喊道。
“因为你多管闲事!即便我从未害过你,可柔则死后,你却像条疯狗般咬住我不放!宜修的眼中满是厌恶。
齐月宾如遭雷击,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你在说什么?福晋怎么会死?”
“是啊,柔则不会死,最该死的是你才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苟延残喘几十年,最后帮着旁人来一同害我!”宜修眼神阴冷道。
“你疯了不成?我何曾与旁人害过你?福晋大度心善,即便我要对你动手,也未曾让她沾染半分,不过最后……”齐月宾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轻笑,因为她没料到柔则会与宜修联手。
“大度?心善?你们人人都说她的好,可曾想过她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宜修愤然道,声音里充满了怨怼。
齐月宾望着眼前宜修狰狞的面孔,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可自从福晋入府,善待府中众人,从未委屈过你我,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自柔则入府,齐月宾与她一见如故,闲暇时,柔则常亲自教授她琵琶技艺,二人情谊深厚,亲如姐妹。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我不知足?你们夺走我的一切,竟还说我不知足?你们怎知我为这福晋之位付出多少!”宜修声嘶力竭地怒吼,眼底满是不甘。
当初入府时,胤禛与乌雅成璧曾向她许诺:只要她能为王府诞下长子,便可成为嫡福晋。
为此,宜修不惜损耗身体,放手一搏。她西处派人寻觅,历经周折,终于得到那张能助孕的秘方。
然而此药药性猛烈,不仅伤身,且能否诞下男丁亦未可知。
但宜修己顾不上这些,在她眼中,这是绝不能错过的机会。
终于,宜修如愿有了身孕。可柔则的到来,却将她憧憬的美好未来彻底击碎。
宜修好恨,她真的好恨呐!
“呵呵……呵呵呵!难道见你这般失态的模样,怎的装不下去了吗?”齐月宾看着宜修的模样嗤笑道。
宜修从往昔痛苦的回忆中缓缓回过神来。
即便重生己有多年,曾经的痛苦仍如鬼魅般紧紧相随。
无数个夜晚,她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再度被囚禁在那清冷孤寂的景仁宫。
微微定了定神,宜修恢复到往日那般的从容与镇定:“瞧瞧,我光顾着说自己了,今日我来是想告诉齐姐姐一个好消息的。”
宜修从桌案旁食盒中取出一盅汤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