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言语。岩泉偷瞄她的神情,在晨光的勾勒下,好像为她画上了一层金边。
岩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曾在书中读到过的一句话:“无边无际的神秘地形一直延续到世界尽头,而我们就站在那里的正中央。”他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侧脸,此刻的他们好像被包裹在无边的神秘中,感受着时间的魔力。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立于寂静的天地核心。回程时,柚凛犯困地靠着岩泉的肩膀睡去。今天的日出,让她想起了……两年前,阿根廷的那个黎明。2014年的八月。阿根廷和巴西虽然离得很近,同属南美,但气候差别却很大。柚凛刚走出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手臂就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完全带错了衣服。及川彻从机场接到她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提醒你气候的不同。”“是我……忘了阿根廷的复杂气候了。现在这时间还是冬天吧……”柚凛面无表情地呼出一口白气。及川本想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给她,被柚凛以自己不想穿男士外套为由而拒绝。及川是运动员诶!他的身体更重要好吧!她让及川帮忙找了家离机场最近的服装店,随便选了一件衣服换上。2014年,及川在异国俱乐部奋力扎根,柚凛也在异国挣扎学业。两人都处在异国他乡的拼搏阶段。对于未来的结果,迷茫又信任。柚凛次日清晨就要飞回美国,及川也必须投入日复一日的训练。两人沿着阿根廷的街道散步,及川陪着柚凛在集市上买了很多贵且没用的小东西。“这些东西专门是卖给外国来的游客,嗯……”及川沉吟道,“特别是像柚凛这样。”柚凛倒是对这些美丽废物的小东西很感兴趣,立刻反驳回去:“和你这种不懂艺术的人说不明白。”行程仓促,柚凛没订酒店,当晚在及川住处将就了半夜。天还没亮,两人便出了门。走到机场附近,他们在长椅坐下,等待天明。柚凛抬起头望着墨黑的天空,身边是少见的散发出好闻味道的男生。及川坐在柚凛的右边,整个上半身朝向她倾斜,手撑着侧脸,和她说话时一直笑眯眯的。在那一刻,被那好闻的气息和浪漫氛围的蛊惑……在柚凛眼中,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慢镜头里的模糊背景,唯有及川身是耀眼的焦点。及川似乎没听清柚凛说的话,又往她那边挪了挪。柚凛却在这时候眼尖地瞥见他手腕上的淤青,再想到他来接自己时的样子,好像身体有些不适……鬼使神差地,柚凛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小心地去触碰那片淤青。及川小声地吸了口气,身体微微僵硬,但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微笑。“在担心我呀?柚凛酱~”柚凛没有说话,摩挲手腕的动作变得更轻柔了。抚慰。那触碰轻飘飘的,带着些痒意。及川想收回手,但触及她眼中专注的神情,他发现自己无法做到毫不犹豫地抽回。“没事哦。”及川轻声道。“嗯。”柚凛抬眼看向及川的眼睛,眸中的蜜意仿佛真的蜜一般,慢慢化开。他们挨得很近。柚凛语气坚定道:“你可是能洞察一切的及川啊!”她没说加油,只是陈述对他的确信,“热爱的、倾注一切的,生命中没什么比得了这些。”柚凛的话有些语焉不详,但及川听懂了。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静静等待着黎明。等待中,柚凛的脑袋开始一下、一下地往下点。及川轻轻地托住她的头,让它偏到自己肩上。“及川先生的肩膀借你靠靠吧。”柚凛其实睡得不沉,在及川伸手时就感觉到了。不知过了多久,黎明悄然降临。在微弱的光照下,及川的手掌悬停在离她侧脸几厘米的地方,虚虚做出抚摸的动作。“aanecio,yderepentepensé:?serásipreseabiénifuturo。avecesdeseoqueelaaneuncallegue,paraquesigassiendoipresenteparasiepre。”“啊?”柚凛突然清醒过来,“你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及川眼里荡漾着欢愉的笑意,摇着头不肯回答。……柚凛梦中呓语。岩泉微微侧低肩膀,将耳朵凑近,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秘密什么的好讨厌!”——————作话小剧场是另一版本的柚凛和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