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瑶纠结继续往前还是停下来歇一会儿时,远处小道上有个拉着牛车的农夫走来了。^y/u`e¨d+u.d^i?.~c-o~m?
文瑶将魏璟留在原地,想上前去问路,却不料被他抓着不让,“如此上前,就不怕死吗?”
比起文瑶满眼的希望,魏璟只有警惕,尤其是当下这种情况,出现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危险。
文瑶解释:“他是农夫,与大祁人毫无相干。”
魏璟依旧握紧她:“你怎知不是?”
拉车的农夫已经走近了,适才远远看着前面有两人出现他还有些害怕,可看清来人时,竟有些意外的惊喜。
“.......舒大夫!”
此地是泽州,文瑶从前随师父当走方郎中时曾救过面前的男子。文瑶也很意外会在这山林里遇见认识的人,高兴道:“陈伯。”
陈伯停下马车,朝文瑶行了个拱手礼:“早听闻舒大夫不在泽州,今日怎么会在这?”
文瑶的手还是没能从魏璟的掌心抽出来,反而被他拉回去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她作罢,解释道:“我们出来本是要去泽州城不料路上遇上了些事。”
她说得含蓄,可陈伯闻言看向两人浑身狼狈的模样,当即问:“舒大夫可是遇上了山匪?”
“陈伯也知道山匪吗?”
“怎么会不知,近些日子泽州四处都不太平,这山匪也不知哪来的,到处作恶。村子里有不少人都被山匪给抓了去,幸而前些日子被解救回来了。”
文瑶便也不再隐瞒:“山匪猖狂,我们昨日不幸遇到,也险些逃不出来。”
陈伯见两人遇难,怕也遭了不少罪,很是同情:“泽州城你们怕是回不了,官府已经下令封城,不准任何人出入。若舒大夫不嫌弃,不如先跟我回村子里,你们都受伤了,还是尽快找个地方歇下才是。”
不用想泽州城眼下也已经乱成一团了,文瑶自然应下,若能回村子里,便也能让人递消息回泽州城。/k\a/y?e¨-¨g\e`.·c+o+m`
陈伯说完看向魏璟:“这位是?”
即便面前的人是文瑶认识的,魏璟脸色也没有缓和多少,尤其是文瑶又拉过他的手,向外人介绍道:“这是我哥哥。”
魏璟侧眸看她一眼,选择了沉默。
文瑶是女儿身这件事,陈伯一直都知道,眼下看两人如此亲密,不必多问也知道关系不同寻常。他笑笑道:“那快随我回去吧。”
出了山林外头倒是平坦了许多,行了约莫二十里路便到了文瑶曾经来过的村子里。
陈伯把人领回去时,路上有好些村民见是文瑶来,都前来关心问候。得知兄妹俩遭遇劫匪都十分同情,忙帮着把屋子收拾干净,让两人歇下。
屋子是陈伯家的,两间屋子连在一块儿,外面是围起来的小院子。本是盖给自己儿子讨媳妇用的,不料儿子在那年瘟疫没挺过去,如今一直空在这儿。
文瑶把魏璟送进屋子后,外头来了好些妇人,这村子里曾经闹过瘟疫,泽州官府几度放弃,还是鹤老与文瑶来这儿救了她们,所以如今见她有困难,大家都格外关心。
也都劝她:“外头正很乱,你们兄妹俩就先安心待下吧,需要什么都来告知我们一声。”
文瑶很是感激,她从袖中拿出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留下的另一半:“近几日可能要叨扰各位了,还请收下。”
几位妇人不敢收:“舒大夫客气了!你与你师父都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我们哪还敢收你的东西。”
村民们淳朴,每日劳作只是勉强维持生活,文瑶并不想要她们因为从前医治而受她们回报,见她们不肯收,佯装要离开,妇人们这才收下。
不多时她们便送来饭食和一些干净的新衣服,文瑶忙前忙后一一谢过,方才回了房。
魏璟坐在那儿,旁边的饭食一动未动。
文瑶便将情况告知他:“泽州城已经封了城门,怕是一时回不去,也不好让人帮忙传消息,不妨先留在此处。不过不用担心,这儿的村民都很善良好相处,绝不会随意探听消息,殿下不用担心她们会朝外说嘴。”
她看了一眼饭食,“若殿下吃不习惯,用些白粥也是好的,一点不吃肯定恢复不好。”
又道:“这床铺被子,衣服也都是干净不曾用过的,殿下可以放心。”
她说完这许多,魏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了一句:“孤怎么就变成你哥哥了?”
“殿下身份不宜告诉大家,说是哥哥方便些。”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身份比较合适,而且也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