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答,对面的人忽地咳嗽起来。¢看\书·君^ ?首+发^
文瑶没想到端起来的是酒,喝下去烧喉咙,又听见自己哥哥突然问这话,猛地咳嗽起来。
桂浆不烈但也不是清酒,文瑶一紧张错端来当茶喝,被呛得面颊生红,眼泪都呛出来了,看着十分难受。
褚夫人忙换丫鬟过去伺候。褚峥却早已起身上前去替她顺背。
“不会喝酒怎么还端着喝起来了。”
“没事。”文瑶缓了缓,看向褚峥,轻声道,“哥哥莫要再问下去了,那些话对殿下来说是不敬。”
像是在劝,褚峥心里更不是滋* 味了。
他怎会不知那些话不该说,可太子却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自己妹妹面说出来,他又何须忍着?
不过是顺着问,算不上不敬。
但他见自己妹妹如此尴尬,便也住嘴了。
魏璟的从容神色也随着这阵咳嗽声消失,将视线落在文瑶的脸上,自然看出她的心思,是怕极了他会将先前那些事说出来。\x\i-a.o?s\h-u?o!h-u!a·n?g¢.^c?o′m,
眼下便如此,他要是继续说下去,她这一晚上不知要如何折腾自己来打断他。
简直出息。
魏璟向来没有坐完一整场宴席的先例,今日却端坐着到了结束。
桂浆饮了很多,回去时带着醉意。
文瑶亲眼见着人走了,才长舒了口气,心惊胆战地结束了这晚膳。
郑氏适才一直没敢插话,待这晚膳彻底结束了,方才来找文瑶。
“太子那番话你别放心上。”
“舅母,我没事。”
明明听见太子说的那些话,很是不高兴,却仍要嘴硬,郑氏安慰道:“这原也不是你的错,你又何须一个人忍着?舅母觉得太子这番言语有些太过了,便是他再如何喜欢那女子,既然退了咱们褚家的婚,也不该当着咱们的面直言。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说给咱们听的。”
文瑶:“......”
谁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k+u!a.i·k·a.n!x!s¢w?.¨c,o·m¢
但她也想不明白,过往那些事情说出来,他自己就不怕丢脸吗?
“不过这婚事本就是混乱了,也不必去想了。”郑氏道,“今日林公子遣人来了一趟,说是谢谢你给他送的药,舅母见你下午在厨房忙着,便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他那日来等了好一阵没见到你,怕你有事忙,便先走了。舅母想着峥儿明日没事,你们干脆去陵山骑马一块儿玩玩?”
郑氏一走,文瑶便熄灯歇下了,久久没有睡着,直到窗前落下一个黑影,她又一瞬醒了神。
影卫立在外头:“文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可是有什么事?”
“殿下头疾犯了。”
今夜喝了那么多桂浆,不犯才怪。可这么晚出去,万一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文瑶实在不想出去。
影卫知道她的担忧, “属下亲自带舒姑娘出府,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说得不让人发现,便是如同当初一样,带着她从房顶走,再到墙外坐马车去了驿馆。
这驿馆的屋子都不大,文瑶站在廊下能看见里面榻上,被灯映出来的身影。
影卫站在门外回了一句:“殿下,文姑娘到了。”
言毕,便推开了门。
文瑶停在门前好一会儿才做好心理准备,迈腿进去了。
屋内留了两盏灯,不怎么亮,魏璟懒倚着,视线一直停在门口。
”孤以为你不会来。”
她能不来吗?
文瑶朝他屈礼,没有走太近,:“若是头疾犯了不该饮酒。”
魏璟借口找得很好:“褚大将军敬酒,孤能不喝?”
文瑶不与他多言,将银针包拿出来,没有回头,“脱了吧。”
这话极为耳熟,但细细一想,却已经过了许久。魏璟脱下上衣,坦然地露出整个上半身。
文瑶转过身将灯盏拿进了些,随后弯下腰,从始至终都没去看他的脸。
也如以往一样,动作又稳又快,不碰及他丝毫。
记忆使然,魏璟静静这么看着,脑中突然涌出了许多画面,许是酒意作祟,像是昨日又像是过了很久,而眼前的人也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虚是实。
他当真是教这女人气得坏了脑子,会如此跑来江陵受罪。
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人抓回来,想过她或许有一丝后悔,但如今见了她,哪里会有后悔,怕是恨不得此生都不要相见。
“瞧你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