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些发涩:“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丢下他不管,可我......”
魏璟没想到会将她吓成如此模样:“眼下尚未确定,本世子派人去查查便是。*零¢点?看·书. +首?发`”
文瑶魏璟还肯帮忙,屈膝道:“多谢殿下。”
他目光落在那唇瓣上,指腹轻轻蹭过那艳红的唇角,“待把人找到了,再谢不迟。”
文瑶将脸偏了偏。
两人如此亲昵,实在令人不安。
魏璟的目光始终锐利,带着某种侵略性,忽然道:“本世子可没耐心去找旁人,也从未留过谁。”
他盯着她片刻,慢悠悠道:“不过你若不愿意,也无妨。”
文瑶自然听得出这话是何意的。
她适才还在奇怪他那般好心,张口便说帮她找师父,原是有这样的目的在。
她低头不肯回答,魏璟也不逼问,“身上湿了,该回寝殿了。”
推开门,屋外凉风涌来,文瑶也觉得有股冷意钻入身上,缩了缩肩膀,她拿起靠在门边上的伞欲跟上,“我送殿下回去吧。+小`说/C~M¨S· ′更.新¨最^全.”
魏璟看见她身上也被自己蹭湿了:“先去换身衣服。”
文瑶哪有心情,可见他坚持,只好让他在外等着。
刘太医还在常宁殿,见两人一起回来,自觉退下去了。玉白看见人淋了雨,忙去拿衣服来换。
而魏璟坚持到现在,终于有些撑不住,还没等到文瑶进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玉白在一旁哀怨:“外头这么大的雨,殿下连伞也没来得及拿,也不要旁人跟着,可真不把自个儿身子当回事。”
他知道面前人与自家殿下关系亲密些,便道:“舒姑娘您多劝劝殿下,如今可没有旁得大夫能近得了殿下的身,也无人能劝得了。”
文瑶并不回答,处理着那被雨水泡得泛白又溢血的伤口。
魏璟确实是个耐疼的人,却并非能好心到给旁人挡箭,可他如此执意留下自己,当真令人迷惑。_j_i*n*g+w`u¢b.o?o.k!._c`o_m*
处理完伤口,文瑶替他盖了盖衣服,起身要走时,手腕被握住。
抓着她的那只手滚烫异常,不似他平常的温度,文瑶伸另一只手去探,果然又烧起来了。
真能折腾。
她向来好的耐心,几乎快要被他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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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瑶这两日在,刘太医便没有来,魏璟没出寝殿,也养了两日。
第三日午后江淮之便来了。
“王爷这两日没有上朝,今早圣上派了好些太医前去,连贵妃娘娘也出宫去探望了。”
这两日宫中到处都在传章王妃要不行了,章王已经在备身后事了。而出了此事,给文家翻案的事便也耽搁了。
江淮之道:“王爷上请欲将骑营里的几名武卫召回王府,圣上同意了。”
那些人曾是章王的亲兵,也是当年行宫护驾的兵卫,因如今王妃在王府遇害,老皇帝准许他们护卫王府。
魏璟皱了眉:“九皇叔未免有些急了。”
高淮陷害文家之事,那些兵卫便是当年的人证,但如此高调召回王府,高淮等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对章王来说亦是有危险的。
奈何章王虽答应了帮魏璟,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谁让他不爽,那便会搅闹得天翻地覆。
魏璟当即吩咐玉白:“去接应。”
江淮之担忧道:“贵妃娘娘尚留在王府,殿下可要派禁军前去?”
“先不用。”
文瑶来送药,在殿门口听了一阵,知道章王府要出事甚至还要出动禁军,不免担忧起来。
江淮之出来时,她忙上前问了一句:“周侧妃如今可还好?”
江家与周檀到底来往亲密些,魏璟不让她多管闲事,也只能从江淮之的嘴里打听一点消息。
江淮之安慰她:“难免会受到些惊扰,不过大夫瞧过了暂时无碍,等这几日事情过去,舒姑娘可去探望探望。”
文瑶有些忧愁,“殿下不让我出宫。”
她现在连东宫的门都出不去。
“在宫里不便,回王府就不会么麻烦了。”江淮之道,“明日回王府后,淮之会向殿下求情的。”
文瑶感激不尽。
江淮之是少数能让魏璟听得进去话的人,两人关系比君臣还要亲厚些,文瑶思忖了一下,将他唤来廊角,小声问道:“不知道江大人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太子病比从前好了许多,魏璟的头疾亦是,文瑶有些担心魏璟不需要师父的医治,那日答应的她的会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