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道今天是个倒霉日子,然后祈祷着老皇帝能早点想起她来,不然她再晒下去她兴许要晕。_j!i′n*g·w,u′x·s+w~.¨c_o,m*
然而没有,反倒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跑来扶起她,递来一把遮阳伞:“舒姑娘先回东宫吧,今日王爷来陪圣上下棋,你怕是见不到了。”
文瑶膝盖有些酸麻,但不至于直不起,一瘸一拐地被扶回了东宫。
太子在等着她,得知她见了煜王,随意问了几句。
文瑶都如实作答,没有隐瞒。
她晒多了太阳,脸色发红,发丝也被汗水浸透,有些狼狈,没敢近前。
太子远远地看着她,目光如炬:“你是何姓氏?何许人也?”
虽听说过文瑶的身份,但今日再见她的行事应对,赞赏的同时,也有几分怀疑。
医术便罢,世家贵女中尚养不出这样的从容气度,就更不可能是普通百姓能教养出来的女子。
文瑶眼眶微红,怯怯跪下:“民女的身份微不足道,殿下不知道也罢.....但殿下放心,民女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世子或是殿下的事情。?j\i~n¢j^i?a`n,g`b~o`o/k,.\c!o+m¢”
害怕柔弱皆显在了脸上,太子瞧着到底于心不忍。
不过是姑娘家,要说藏了心思,怕也只是些男欢女爱的情事罢了。
太子摆手:“今日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言毕,命人送了膏药。
文瑶倒没怎么在意今日之事,她来魏璟身边,早就预料到会有危险。
不过太子虽看着和气不会为难她,也及时派人来替她解围,但却也是十分谨慎,适才那一会儿仿佛要看穿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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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等到清洗完收拾干净时,魏璟已经回了寝殿。
文瑶这会儿双腿好了许多,看不出什么异样,今日本不用施针,但适才玉白告知,魏璟这几日繁忙,已经好几日未眠了,连回来时还犯了头疾。
既是头疾犯了,那自然不能不管。?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魏璟正看着高家的案卷,知晓人进来,却并未抬头。
文瑶先上前道:“若无要紧的事,殿下该歇一歇了。”她的腿虽能走,但只从外殿走到书案前,却挪了很久。
魏璟放下手里的东西,先看向她的双腿,抬眸问:“煜王对你说什么了?”
“他似乎猜到了民女的身份,还问民女如何诊断太子殿下的症疾。”
”那你如何答的?”
“民女没告诉他。”
安静片刻。
“你日前尚且知道借人之威,今日却犯蠢了?”魏璟语气并不佳,“你道你跪那片刻,能起什么作用?”
文瑶垂着脑袋,“民女没有说出不该说的。”
这对魏璟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生气。
她只是不想惹麻烦,况且她也没有想到,老皇帝明明传她去问话,转头与人下棋全然忘记了。
“民女只负责尽心医治殿下,没想过会突然遇见那些事。”
文瑶不想说这些,继续惹得面前的人脾气上头,走上前将身侧的烛火灭了好些,只余外间两盏。
“殿下几日未歇,头疾犯了,不该再处理公务了。”
魏璟幽幽地看着她:“谁允许你帮本世子做决定?”
文瑶耐着性子:“殿下这样头疾好不了,民女从前那么辛苦照顾殿下,岂不白费?”
他说得冷漠:“与本世子何干?”
文瑶轻叹:“民女不怕辛苦,只是希望殿下早日痊愈。”
说完已然行至身后,双手落在了他的头上,替他松了玉冠,指腹从太阳穴缓缓揉进发丝间。
片刻后,询问道:“殿下可还疼?”
那声音仿佛是浸了水的软,从耳边轻缓传来,带着点哄的意味。
魏璟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他回过头来想,她确实是尽心尽力,从未偷懒过。
他也从未怀疑过她医术,清楚她有如此经验丰富的医治能力,想必这些年来医治过不少人。
而在她眼里,对谁都是一样的语气,何人受伤她都一样关切,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他缓缓闭眼,想起先前她在他面前乖巧讨好的模样,似是清醒过来,脸色缓缓黯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沉沉地问了一句:“从前也是这般侍奉人?”
......
文瑶一下没反应过来这莫名来的问话。
她能理解以他的身份,只要低于他身份的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