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服药,脱衣,施针。?c¢q·w_a?n′j′i^a¨.!c\o`m-
但有个问题,“殿下我能燃烛火吗?”
魏璟沉默了一会儿:“随你。”
文瑶举了灯过来,谁知面前的人额间忽然冒了汗。
他的头疾本就没有痊愈,眼下三五日发作一次,文瑶便也没当回事,可她将灯盏再拿近一些时,他却握着拳在抗拒什么。
这与寻常在王府的反应有些不一样。
是哪里不对了吗?
文瑶放下烛火,走上前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却又是正常的。
“殿下先忍着些吧。”
文瑶尽量让他背着烛火,从身后绕至他的身前,开始施针。
每次这种时候,魏璟极少说话,可眼下文瑶不得分散他的注意力,以防他抖动偏了位置。
“殿下若是疼的话,可以告诉我。”
她的语气似柔水,似轻哄。
“患起这样病痛的缘由,需要殿下一点点克服的。!l~a\n^l^a*n`x^s...c!o+m~过往之事虽回忆都觉得困难,但殿下何不试试宽容自己一些。不一定要忘记过去,只是不该折磨自己。”
魏璟这样的人,并不惧怕疼痛,能造成这样心理阴影的,估计是身边亲近的人了。
“殿下贵为世子,还有很多人都在意殿下的。”
“是吗?”魏璟莫名笑了一声,“本世子是生是死,他们的确在意。”
他这话说得冷,前半句是在嘲讽,后面何其冷厉。
文瑶不明白,纵然自幼没了母妃,可辰王到底是他的父亲,圣上与贵妃也对他十分器重关爱,这如何假的了呢?
“殿下不该如此想,总有人是真心待殿下,希望殿下好好活着的。”
她将银针一一收回,而适才因他抖动不慎被银针刺破流出的血,她也拿来帕子替他擦拭。
动作极轻极缓,根本没有丝毫疼痛的伤口,被她如此丝丝密密磨着,便觉有什么东西在升腾。
魏璟垂眸瞧着她,在她替他拿来衣衫时,忽而伸手,隔着衣衫握住了她。′i·7^b-o_o^k/.*c.o\m′
他目光阴寒:“说来听听,都有谁?”
文瑶呆了一瞬,看他眼中的目光,像是在希望自己回答?
“民女自然是真心待殿下的,希望殿下好好活着。”
“不然,也不会留在王府医治殿下。”
她都来这么多天,魏璟竟然还在质疑她是否忠心吗?
文瑶想提醒他穿衣,扎完针真的不宜光着身子,这样很容易着凉。
可话未及口,门忽然被推开了。
文瑶惊惶失措,暗道这下闯祸了。
扯过手里的衣服胡乱罩在魏璟的头上,然后又拉着他起来,谁知他忽然失力,大半个身子都倾倒在她怀里。
她还没回身解释,门口站着的人先是惊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
这样熟悉的声音,不是高柔又是谁。
文瑶听说她与华阳郡主向来得贵妃娘娘喜爱,以为是她要住在这寝殿的,急忙解释道:“是殿下自己要来的。”
高柔捏紧了指尖,目光看着两人,面色极为难看:“便是殿下要来......你难道不知躲开吗?为何要不知羞耻地贴上去......”
“.....?”
文瑶不知道她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压在她身上的魏璟抬头看了门口的人一眼,那目光倏地森寒:“谁准你来这的?”
“我......”
高柔视线仍在两人彼此贴近的身上,被魏璟这样一问便堵得说不出话。
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景,红着眼眶走了。
又莫名其妙被误会,文瑶很是尴尬。
她去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偏头躲开他,细软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她把人重新扶回了榻上。
“这寝殿若无人居住,殿下不妨歇息在这吧。”
服药施针完,她可以不用管了,但如此丢下又不好。
“殿下,玉白今日会在吗?”
“不在。”
“......那怎么办?”
文瑶很无奈,只是让她随行诊治,却要她包揽所有的活吗?
堂堂一个世子,身边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打算留一个。
文瑶以为他这会儿没力气,由他在榻上躺着应该就可以了。哪知他定着眼瞧她,并没有要睡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殿下若今夜不眠,明日狩猎如何来得精神?”
魏璟垂下眼帘,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