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剪裁好,放进天青色的胆式瓶子里,叹道:“放书房最是合适。?k!e~k`a+n/s\h?u~.·c¢o`m?”
粗陶棱瓶瓶子口大,顾筠把颜色鲜艳亮丽的花儿都放了进去,搭配着零星白花和绿叶点缀,花团锦簇,看起来浓放又热烈。
敞口的粗瓷,讲究一个意境,里头放上从山头挖过来的覆着青苔的石头,浅水上养着萱草,菖蒲扎根石间,有了那么些隐士之趣。
等做好,周宵赞叹道:“看着心便静了。”
顾筠笑了笑道:“水来财,放铺子柜台也成。”
剩下的瓷器,顾筠和喜哥儿都选了亮色的花儿,像石榴花,比起清雅意境,更显活泼热闹。
等忙完,还剩下了些许的花束,紧着把插好的花送去镇上的铺子里,看了眼团团和圆圆眼巴巴看着桌上的花儿的样子。
喜哥儿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失笑道:“罢了,阿宵,你在家看着他们玩儿吧,刚巧还剩了一个瓶子。”
周宵也想跟着去看看,看了眼自家老爹,“爹,小爹他们还得在路上护着花瓶,不方便赶车,我帮着他们赶车,团团和圆圆便劳烦你照看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周铭叹气,他都有些习惯被独留在家看娃了,摆了摆手道:“去吧,驾马车小心着些。”
一路,怕碎了瓷器,周宵把马车驾的稳稳当当,等到了镇上,刚把花束从马车里搬出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顾筠和喜哥儿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送完,最后送到花家木铺,三人没急着走,想看看是否有人打听花束。
喜哥儿心里紧张又忐忑,谷源见二哥这般紧张,刚想开口宽慰一番,便听到拎着一方小木桌前来结账的汉子开口道:“谷先生,你这柜台何时放了盆萱草菖蒲,还怪有意境的。”
排在他身后的汉子闻言附和道:“放我家茶室最妙,谷先生是在何处买的?”
跟着那汉子来的妇人,眼眸转了一圈儿,道:“我倒是喜欢那瓶有茉莉花的,放卧房窗边,好看。!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也难怪是两口子,都喜好清雅。
“那盆开花多的也好看,看着喜庆的紧,想买盆放堂屋。”
来花家木铺买东西的人七七八八的讨论了起来,喜哥儿悬着,紧张到砰砰直跳的心,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回了肚子里。
谷源笑道:“这是我二哥种的花圃里的花,在谷家村,离咱们镇子不远,既能画图样烧自己喜欢的陶瓷,又能按着自己的喜好去花圃选花插花,不会的,也能和我二哥说明自己的喜好,让他帮着你们搭配。”
“嚯,还可以这般,听着怪有趣味的。”
“闲来无事,咱们一道儿去瞧瞧去。”
“成,刚巧家里过几日要办喜事,买几瓶花来装饰一番。”
喜哥儿和周宵他们悄悄从铺子离开,喜哥儿笑道:“这下子放心了,估摸着明儿便能来人了。”
因着家中人手不够,人又各有喜好,顾筠便和喜哥儿说了,若非来客要求,便让他们自行搭配,花朵和瓶子价格定好便成。
顾筠笑道:“许是不用明儿,今儿下午就能来人了。”
喜哥儿对顾筠是无条件的信服,闻言道:“那我回去,得和童哥儿和孙叔那儿说一声儿。”
顾筠猜想的没错,刚吃过午食没多久,便有镇上的人家,驾着马车一路问寻了过来。
下午来人不多,约莫着五六个人,许是约好了的相熟的人家,多是妇人夫郎,喜哥儿领着他们去看了瓷窑,花圃。
几个妇人夫郎很是欢喜,其中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开口道:“小哥儿,你小小年纪便经营如此大的园子和瓷窑,可真真是了不得。”
喜哥儿脸色微红,“家中长辈还有相公帮着我弄的,若不然我也弄不来。”
一夫郎羡慕道:“那你还真是嫁了个好婆家。”
他们这群人,在镇上多是有铺子的,但哪里能轮的到他们经营管理,因着对喜哥儿能自己做生意,便是他们都不缺银钱,心里头也不免有些羡慕。
“你这花圃,竟是有许多花,我们未曾见过的。”一妇人惊喜道。
喜哥儿笑了笑道:“为着这花圃,我和小爹专门去了趟南府城,许多花儿,都是南府城那儿独有的。”
几人闻言,更是艳羡不已,“你竟还去过南府城,可真是羡煞个人了。”
喜哥儿笑了笑道:“家中有亲人住在那儿。”
如今喜哥儿在他们眼中,已不是那个乡村无甚见识的哥儿了,言语间也没了待乡下人的那种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