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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撑着床板的手一顿,停止了发力的动作。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得敏锐,谨慎地观察起房间内部。
在男孩动作停止的时候,声音也停止了。
男孩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手撑着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弯腰想要看向床下。
一个剧烈的震动,诸伏景光浑身一震,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失重。他就地一滚,连人带被子都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受身,在同款嘎吱断裂声中借着惯性站起,丢下被子摆出了防御姿势。
然后他就看到了令他震惊的现状,猫眼儿眨巴眨巴,难以理解。
房门“砰”的一声被一把推开,诸伏先生一手拿着扫把,如炮弹般冲进了儿子房间,大喊道:“景光你没事吧!”
随后,手持扫把的诸伏先生就与穿着睡衣摆出防御姿势的诸伏景光面面相觑,陷入了某种难言的沉默。′s′y?w?b+o~o!k..,c,o*m_
“嗯……你的房间没事吧?”老父亲向小儿子确认道。
诸伏景光看看自己的床,恨不得这死物能开口说话。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床是怎么回事……”男孩对着断裂成两半的床板缓缓说道。
“事实上,”他抬起脚,蹑手蹑脚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想知道我房间的地板怎么了。”
男孩刚刚站着的地方,木质地板出现了明显的凹陷,明晃晃地两个脚印,连五根脚指头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这一天,本该上学的诸伏景光请了假。
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课桌,连老师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降谷零。毕竟,平日里,降谷零本来应该一早去好友家晨练,吃完丰盛的早餐后与诸伏景光一同上学的。
一般情况下,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几乎形影不离。
谁又能预测到会出现这么突发的事件呢?
今天去找诸伏景光的时候,好友居然连碰都不敢碰他。/s′i,l,u/x-s¨w..-o\r_g\虽然好友似乎也不敢碰其他东西的样子,但降谷零自认自己的不同的!
哪怕诸伏景光好好向他解释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无法控制力道了。”
可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应该多用力才好呀。
从小不就是这样吗?小婴儿不知道应该使用多大的力道,有时候还会将成年人抓疼了,有时候又连自己的奶瓶都抓不住。
连小猫咪都是在与人互动之后才知道该用多大力道才能讨到食物又不打伤铲屎官的!
降谷零决定,今天就带个握力器让诸伏景光锻炼起来。
这时候的降谷零还没有想到,之后他面临的居然是长达一个月的分别。
倒不是什么物理意义上的无法见面,只是单纯的,诸伏景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对于降谷零来说仅次于自己房间熟悉的,诸伏景光的房间,此时已经不复降谷零熟悉的模样。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被包裹上了一层软垫,多层缓冲材料之后是满地的锻炼器械。原本房间中的所有家具都被挪了出来,连睡觉用的床也只剩下了直接铺在缓冲材料上的弹簧床垫。
正如降谷零所想的那样,诸伏景光也在用锻炼适应自己的力量。
可诸伏景光也发现,似乎他的力量正随着自己的锻炼逐渐提升。这种提升非常明显,且有迹可循。毕竟原本只出现在白雾空间中的系统提示一直在他的视线左下角,像是某些游戏的聊天框一样,不停从最下方弹出来。
系统:【体力训练累计30分钟,力量+0.1】
系统:【耐力训练累计30分钟,耐力+0.1* 】
每次提示都是一次灾难。
明明增加的数字这么小,可就是打破了诸伏景光好不容易习惯了些许的力量平衡,不得不再从头开始控制力的训练。
他甚至怀疑自己得永远待在这个小房间中,只为了避免伤害到父母哥哥和好友。
降谷零每天将作业和上课笔记带给诸伏景光,想方设法让好友跟上上课的进度。他拜托诸伏先生把书桌搬到走廊里,就在诸伏景光的房门外正对着的位置,就像他们还能每天一起做作业。
诸伏景光从第一天写作业折断12支笔之后放弃了。并不是他不想写作业,也不是笔全坏了没法写。而是作业本被他戳了几十个洞,已经破破烂烂,就差没变成纸浆降解回收了。
降谷零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诸伏太太去批发市场买了上百支笔,诸伏景光几乎是像盲人写字那样把作业戳完了。
后来诸伏景光和好友说,他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练习“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