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骰盅,动作轻巧,好像没使什么力气,曲涵却用了双手都没能把骰盅拿起来。¢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我暗暗估算傀儡师的武力值。
“这局还没完成,按照规矩,不能换人。青黛姑娘,开盖吧。”傀儡师嘴角上扬,狭长的双眼望向青黛师姐,仿佛胜券在握。
青黛师姐拍了拍曲涵的肩膀,素手握住骰盅的盖子。
“慢着。”我突然出声,众人同时看向我。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喉咙一紧,下意识吞咽唾沫。
那股熟悉的冷意覆在我的手腕上,仿佛知道我想做什么,凉意从腕间向下,像无形的水,淹没过我的手背,轻轻搭在我的指尖,与我一同握住了长剑。
我定了定心神,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师姐开盖之后悄悄改你的骰子结果?你们魔修一贯狡猾。”
傀儡师呵呵一笑,将手放回他的骰盅盖子上,说:“你们正道真是爱斤斤计较。-s?o,e¨o\.!i\n!f.o,行,我数一二三,一起开盖。”
他竖起手指:“一、二、三……”
话音刚落,我提剑暴起,长剑剑尖直指傀儡师命门,同时曲涵单手拦腰抱起青黛师姐,又以长链捆绑住两个九幽宗弟子,一掌拍碎最近的窗户,带着他们从窗户翻滚出去,远离了我和傀儡师的战场。
“亏你们还自诩正道,竟然如此不守信用!”傀儡师一边用丝线挡住我的攻势,一边怒骂道。
无数丝线在我眼前组成密不透风的大网,朝我浇过来。
丝线中带有磅礴的魔气,我翻飞的衣角被丝网搅碎,长剑与丝网碰撞,击出火花,我呼吸的空气被丝网拦在外面,喉咙像被大手攥住一般,难以喘息。
魔气像是伺机咬断猎物脖子的猎手,虎视眈眈地向我收拢,却被我运起灵气抵御在外,但光是防守并没有多大作用,它正在逐渐蚕食我的灵力。
耳边各种嘈杂的声音,俱是魔气幻化出来想要扰乱我心神的幻觉。.w·o*d+e?s+c.w?..c\o\m.
一会儿是宿炆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问我:“师兄为什么讨厌我?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呀。”
一会儿又是曲涵叹息着摇头:“真羡慕你,被怀因仙尊保护得这样好,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可以这么天真。”
还有青黛师姐妥协地微笑:“没办法,谁都靠不住。我只能自己赌命。”
……
所有幻觉最后落于一个白衣仙人的身影。
他负手在身后,抬眼朝我看过来,嫌恶地皱起眉头,说:“景灿,你我师徒情分已尽。”
我的喉咙顶上一口腥甜,又被我强行咽下去。
丝丝缕缕的凉意缠上我的身体,从我的天灵盖浇灌下来,如同当头棒喝:“景灿,回神!”
师尊的声音突然出现,所有乱七八糟的幻觉被这一声驱散,像打碎的瓷片一般消失在眼前。
我瞬间清醒过来,头脑再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明,找到丝网最为薄弱的地方,双指抚过剑刃,划出一道血痕。
修士的血带着纯净的灵气,既是魔修的补品,亦是他们的毒药。
血液滴落,撕开魔气的一道口子,我的剑尖刺向那道裂口,冲天而出。
丝线追着我的身影,缠绕上我的指尖,在触碰到我手背上的银色符纹时,像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去。
我趁胜追击,掌心抵住剑柄,驱剑刺向傀儡师的喉咙。
傀儡师自是不觉得他会输在我手下,自信地张开五指,射出数道斩不断的坚韧丝线,缠绕住我的剑身,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响。
然而我早有准备,隐藏在剑身内未完全释放出去的天雷顺着丝线,一同传到了傀儡师的手指上,劈得他纤长的手指变得焦黑。
十指连心,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啊啊——”
凄厉至极。
我的灵力在引动剑身内不属于我的天雷时耗了大半,更别说刚才还费心抵御魔气入体,什么漂亮的花招都是白瞎,我只要他赶紧死。
我提起长剑,一剑刺穿傀儡师的身体,将他钉在墙面上。
傀儡师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地面汇聚了一滩鲜血。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门口关注战场的曲涵等人,惨淡一笑:“我很羡慕你们,总是成群结队的,有知己好友在身旁,连眼神都不必相交,就默契地出手。我也想要有朋友陪在我身边,和我聊天说话。但木头人不会说话,我想要会说话的朋友,所以才找来他们陪我。这样,也不能为世间所容吗?”
在我身后,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