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尊本人的敬畏。*k?u?x*i-n?g~y!y¨.·c\o+m^
毕竟师尊的剑灵无论从长相外貌,还是我十八岁那年和他的初见,都更像是我的同龄人,甚至还比我小一点。
封霜闭眼轻叹,仿佛是我在任性,闹小孩脾气。
他双指并立置于胸前,掐诀施法,周围的灵气绕着他转了一圈,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了。
“现在金丹期以下的人都看不见我了。”他说。
我哑口无言,找不到别的理由拒绝,只能由着封霜跟我下山。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明明是去干正事,也不是去找小伙伴玩耍,但被“长辈的人”盯着,总是会莫名其妙心虚。
走到半路,那种被人光明正大盯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搞得我像犯人一样。
我回头看向侧后方的少年剑灵,对上他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眸,攥着拳头,拇指指向身旁,问:“要不你飘我旁边吧?我不习惯有人在我后面。*9-5+x\i\a`o,s-h-u\o·.¢c-o\m~”
封霜:“你很喜欢走在慕怀因身后。”意思是我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那是因为怕被师尊发现我总是爱盯着他看。
但是这话不能对着师尊的剑灵说。
“……总之我不舒服。”我停了下来,大有如果他不飘到我身旁,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封霜双手环胸,那张脸略带了些许稚气,但他的神态与师尊如出一辙。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飘到我的身旁,吐出两个字:“霸道。”
我扬眉,轻哼一声。
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说我霸道,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明明之前我下山历练的时候,师尊既没有担心过我,也不曾让你来跟着我,这次派你来,是觉得我会吃那位新徒弟的醋吗?”我随口一问。
封霜皱眉,反问我:“谁说没有担心过你?”
我撇了撇嘴角,抬眼望去,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错落有致的药田和建在山壁上,通往藏经阁的长廊,要是站在苍雪山山顶看过去,除了沧澜宗,还能看见凡人的繁华城镇。,6/1′k^s¨w′.`c\o′m,
“我筑基后,随师兄他们去秘境历练,去之前师尊只是在我手背画了符,就让我下山了。休息的时候,师兄和同门说起他们下山,他们的师父给他们在储物袋里装了各种护身法宝,问起我,我一样都拿不出来。
“回宗的时候,他们的师父都有来接他们,我是自己走回苍雪山的。回到苍雪山,师尊还在茶室煮茶,一点也看不出在担心我。”
说起这些旧事,我忍不住委屈,心里也知道师尊性格冷清,不善交际,很少直白表达过对徒弟的关心爱护,但是……有了对比,感情上还是会难过。
身旁传来一记沉重的吸气声,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理喻的事情。
封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闭了闭眼睛,说:“在你手背上画的符是高阶护身符,所有落在你身上的伤害都会全数转移到……慕怀因身上。”
我愣了一下,难怪那次我被妖兽拍了一爪子,一点也不疼,我还以为是我炼体的成效。
“从你踏进沧澜宗的地界开始,慕怀因就感知到你了。若没有什么大事,他轻易不能离开苍雪山,即便出现在宗内,也会引来纷议和恐慌。”封霜垂下眼睫,不知道是在担心他的主人,还是在想那些胆小的修士。
我懂事之后也明白这个道理。
像师尊这样强大的修士,动辄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雷劫,先不说能救多少人,光是引动雷劫造成的损失和伤害就会让凡人一辈子的努力付诸流水,现在修仙界都有专门负责重建和后勤的“司筑盟”了。
沧澜宗宗内有护山大阵,苍雪山也有禁制,说好听点是为了保护其他修士和凡人,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在变相囚禁修为强大的怀因仙尊。
“我知道。”我很轻地笑了笑,“道理我都懂,但感情的事情,我也很难控制。”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就* 事论事,还是意有所指。
封霜用他那双安静的眼眸注视着我,仿佛沉寂的冰川投入一颗石子,泛起涟漪,荡开细碎的浮光。
这双眼眸太像师尊的眼眸,他看着我,就好像师尊看着我。
我下意识避开这道视线,不再慢吞吞地步行,而是御风往山下飞去,把他抛在身后。
“我们走快些吧,不然一会儿曲涵又要说我磨蹭了。”
到了山脚,远远就看见一道高高瘦瘦的红衣身影,正在提笔往悬空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沧澜宗的弟子服统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