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来,籍贯何处?来长兴县做什么?”
“把行李打开!”
“走走走,下一个!”
“把路引拿出来....”
拂晓时分,大批等着进城贩卖粮食的农民和货物商人在县城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暁!税!宅+ ¨首?发′
守城士兵神色凝重,仔仔细细的挨个盘问。
看着眼前这么长的队伍,陈任身形一闪便来到城内。
街边行人神色匆匆,店铺大多紧闭,偶尔有几家开门的,老板也是一脸警惕。
县城两个衙役正在张贴新的告示,陈任上前一瞧,告示上写着有童稚失踪这几个大字。
陈任接着往下看,上面写若找回一个孩童,可领十两纹银!
“这位术士,有没有兴趣?”
在县衙里当差的人,眼都贼毒,年长的衙役一眼就看出陈任与众不同。
陈任微微一笑道:“贫道确实感兴趣。”
闻言一旁的年轻衙役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
“术士你若真有些本事,不妨去梧桐巷看看,这几日......”
话未说完,年长的衙役猛的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哎呦喂,您干什么啊!”
年轻衙役吃痛揉着后脑勺一阵嘟囔。
“术士,您若是想了解什么情况,就去县衙吧,我们可不敢乱说。*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
两人匆匆离去,留下陈任站在原处。
见状陈任皱了皱眉,在衣袖里掐了个法诀。
“原来如此,当真是好狠的心!”
陈任双眼透露出一丝杀意,原本平淡温和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向西周席卷而去。
镇邪司内两名百户在感知这道凌厉的气息后,瞬间起身。
“咱们这小地方,来了个大人物啊!”
“去瞧瞧吧。”
告示牌前,陈任深吸一口气后转身缓缓离去。
陈任前脚刚走,后脚两名百户就到了。
“不遮掩自己的气息,是在向咱们挑衅嘛。”
“我看未必,挑衅的话必然会在这里等着咱们。”
其中一位百户瞥了一眼告示牌的内容,笑道:“这等存在居然还是个热心肠,稀奇稀奇啊。”
醉客楼。
陈任刚进去,忽听得一声脆响,接着是掌柜的怒喝。
“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什么吃人炼邪法,又妖魔的,我二大爷如今正在查案......”
看到掌柜的发怒,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角落里几个绸缎商人私底下交换着眼色,其中一人用袖子掩着嘴道。
“听说博古轩的周掌柜最近收了不少古玩,天天夜里来回搬东西。!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闻言同伴来了兴趣,用酒杯挡住脸低声道。
“我也听说了,这周掌柜真是好运气......”
陈任挑了张背靠立柱的榆木桌坐下。
跑堂的伙计提着壶茶,小跑着来到陈任面前笑眯眯说道。
“这位客官,吃点什么?”
陈任点了一壶毛尖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
酉时,醉客楼渐渐冷清下来。
“好家伙,这位客人就点了一壶毛尖茶从早上喝到快要黑天,好定力啊。”
伙计站在算账先生身旁,小声嘲讽道。
“别狗眼看人低了,活都忙完了?”
算账先生头也不抬,伙计刚想回嘴,却见陈任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客官,您慢走!赶明儿再来啊!”
陈任走出醉客楼,见街道上空无一人,翻手显现出黄符。
黄符凭空自燃,符纸化为一缕青烟,在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孩童。
那孩童腹部凹陷,双眼无神,缓缓朝着城西方向飘去。
见状陈任叹了口气,跟着孩童来到一处房屋门前。
房屋内飘出断断续续的哼唱:
“一把沙林果.....洒下河....漂呢漂...落呢落..不漂也不落...”
“扁担开花...各回各呢家.....”
听到这个歌声,原本双眼无神的孩童突然激动起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急的他看着陈任,先是指指自己再指指房屋。
陈任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院子就踩到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