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将古树本源精华啃食殆尽,独留这截还留有生机的嫩芽,于是被小家伙叼回来献宝。
“啾啾啾!”
它又描述起了那怪物的模样。
身躯很瘦,浑身长满绿毛,眼睛会冒光,还能驱使树木移动...
根据以上几点,高歌很快就想到了某本古籍上的记载:
山中有怪,名木魈。木魈者状类人,枯瘦如枝,体生翠发,目泛绿光,善驭草木,能令藤蔓为戈、古树成兵,性喜食灵木......
后面还有一段:食其肉可治瘫疾,食其骨能壮筋力,食其目可通灵。
照此看来,这木魈应该是某种荒兽。
高歌夸奖了它几句,小家伙顿时昂首挺胸,绒毛都骄傲得蓬松起来。
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盆栽,将那截灵木嫩芽栽入其中,又取出一羊脂玉瓶,小心倾倒出两滴玉灵水精,足够维持其生长。
“啾啾?”
“行,给你也喝一口。”
高歌笑着将玉瓶倾斜,给它喝上一口。
小家伙自己那份己经喝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点舍不得喝,就来搭档这蹭吃蹭喝。
不过立功了嘛,自然当奖赏。
等到了第二日。
小家伙又跑出去没影了。
高歌则继续去南市闲逛,与那书生说上几句话,再寻曲融煮茶论江湖,末了还去武楼,将昨日悟得的几路招式拆解印证...
不过今日多了项热闹。
乃是一憋宝人委托珍宝阁,拍卖一株百年份的血精。
等高歌验资入内时,楼中早己座无虚席,满堂武者按兵而坐,商贾们交头接耳,曲融也在其内,不过他周围挤满了人。
见此情景,高歌便往楼角寻了处清静位置,
珍宝阁倒也没让顾客等太久,很快就有执事手捧金宝盒登台,当众展示其内的灵药。
但见一段赤红如血的根茎卧在锦缎之上,表面犹带新鲜泥土,观之似有灵蕴流转,却是一件难得的天材地宝。
“经鉴定!此物乃为一百二十年份的血精!起拍价:三千两纹银!”
话音未落,报价声己络绎不绝,转眼就过千两。
高歌却有些瞧之不上,此物比之通灵宝玉、玉灵水精等,不啻云泥之别。
可以这么说,能用金银衡量的天材地宝,都不算是什么稀罕物,真正的好东西,要么留着自己用或传承,要么就是以物易物,绝非金银能够买到的。
饶是如此。
这株血精的价格怎么也得万两以上。
是寻常百姓任劳任怨,十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财。
这世道,老实本分的人注定与富贵无缘。
随着报价节节攀升,那些根基浅薄的商贾最先偃旗息鼓,他们心里明镜似的,即便倾尽家财购得此物,也没那个实力保住这烫手山芋。
到了最后,只剩几家竞争。
最后还是将军府的管家赶到,一锤定音高价拿下这株血精。
珍宝阁自是不惧将军府赖账,其背后与几大顶级宗门势力皆有瓜葛,更因百年来童叟无欺的声誉,深得那些憋宝人的信赖,他们得了奇珍异宝,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往珍宝阁送,无需暴露身份,就能安全拿到钱。
而珍宝阁...少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了一出好戏。
正好天色不早,返回客栈休息去。
...............
转眼过去几日。
或许是此地武者众多的缘故,竟未遇上什么古怪荒诞的事情,除了城外那断魂桥。
这让高歌不免觉得无趣。
“再待几日,等小家伙传来好消息,便随它去山中寻宝吧。”
不过几日的时间,倒是和那书生混熟了,他乃中州许阳人士,姓徐名安,字子静。
“子静,你既是中州人士,怎么不远万里来了这溪谷县?”
中州许阳毗邻京畿,不过数十里之遥,堪称天子脚下。
观徐安一身织锦缎袍,纵非钟鸣鼎食之家,也定是衣食无忧的富贵子弟,何苦来这地方受罪?
谈起此事,徐安难得有情绪波动:“不瞒玄都道长,我是追寻一幅画而来...”
他靠在椅子上,说起一桩旧事。
那是去岁仲秋之节,他应邀前往京都参加一场诗画雅集,偶然得见一幅《广寒仙子图》,那画中月娥罗袜生尘,霓裳飘举,仙姿玉色,宛若天成...
“道长莫要这般看我,非是安贪恋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