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认为刘靖会不在乎嫡长子,论嫡论长,在大梁从来不是说说的,而是实打实的利益。?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见二哥儿刘慎听得仔细,方姨娘接着说道:“你虽是庶出,但如今大哥儿一死,你便是二爷实打实的长子。就算日后二爷另娶夫人,生下嫡子,也得管你叫一声兄长。年岁差着一大截,也越不过你去。”
方姨娘越说越觉得大事可成,真是老天都在眷顾她。
“儿子明日定会好好努力的,争取给宾客们留下好印象。”
二哥儿刘慎郑重道,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是庶子,背后又没有祖父做靠山,自然也没有同其他高门公子结交的机会。
若是能把握好这次机会,不只能在父亲面前露脸,更是能在大梁权贵面前留有姓名。
毕竟,大哥死了,他就是长子了,别的人听到刘靖长子这个身份,都会多看他一眼。
“嗯,不错。”
方姨娘对于刘慎的态度很满意,她的慎儿也是当真聪慧。+j.i_n?w-a!n`c~h/i+j/i?.^c?o!m!
方姨娘见他眼神清明,忽然想起一事:“今晨刘姨娘去前院给宋氏请安,回头你三弟就来找你,所为何事?“
今早上,他们刚听说刘姨娘去前院给宋氏请安,转头三哥儿就来找慎儿了,但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还没来得急问上一嘴,不过想来也是孩子家家的事。
刘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唇紧抿着,没急着开口。
知子莫若母,方姨娘一看就知道,三哥儿来意恐怕不简单。
于是停下脚步,弯下腰,刘慎顺势在方姨娘,耳边说了一句。
“三弟说,他明天要趁着寿宴人多杂乱,找人撞抱着五哥儿的奶娘,然后让五哥儿摔死,想和我联手。”
“什么?“方姨娘惊得后退半步,手中的绢帕险些落地。
她定了定神,抓住儿子的手腕:“你可没答应?“
“不过娘放心,儿子并没有答应。”
刘慎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诮。?E?+_Z&小e说[网>,¨ @¥首·发,°[
闻言,方姨娘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刘慎一路快行,首到回到住处,连忙拉着他走到内室,确认门窗紧闭后,才低声追问。
“三哥儿当真是这么说的?”
“嗯,当时他看起来忿忿不平,嘴里咒骂着宋夫人欺负了他母亲。不过我假意骂了他几句,又点拨了几句人多眼杂好动手,他便兴冲冲地走了。
这个计划虽然简陋,但运用的好却足够出其不意。三弟那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加上,这法子虽有用,但查起来也很快能查出主谋,所以儿子并未参与。”
听到刘慎的解释,方姨娘才放下心来。
方姨娘听了,先是后怕地抚着胸口,随即又叹道:“你做得对,三哥儿那蠢货确实不能共事,你们又有竞争在,拒绝他是对的。只是可惜了明日的机会......“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喃喃道,“既然让你知道了这件事,估摸着三哥儿就不会这么做了。寿宴上人山人海,若真能除去五哥儿,宋氏失了依仗,你日后的路也能好走些。“
刘慎沉默片刻,忽然握住方姨娘的手:“娘放心,就算没有三弟,机会也有的是。“
他的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阴鸷,“只需要找到机会,做得干净一些。“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满室无声的算计。
前院。
“二爷,你还不睡吗?”
宋瑶趴在锦被上,脸颊压着芙蓉软枕,只露出一双半睁半阖的杏眼,看着刘靖在小桌子前书写的身影。
“快了,你先睡。“刘靖搁下笔,走到床边,替她掖好被角,指腹擦过她柔软的小脸,“今日大哥儿的死,得写了折子递到皇上那里才行。”
他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她的困意。
指腹擦过宋瑶泛着红晕的脸颊时,她下意识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
刘靖一边把被角给她掖好,一边解释道:“本也不用这么急的,但奈何等天亮以后父王的大寿就要开始了,这才必须在今晚把折子递到皇宫里去。
然后才能安排门房通知各家,让各家心里都有数,才能重新思量贺寿人选,该避讳的避讳,要不然明天人家兴高采烈的来了,打个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
宋瑶的回应带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