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的人,但也知道怎么找人。”
李进德说着,看了眼宋瑶腰间的和田玉平安扣,眼神微微一动。
那玉上独特繁杂的花纹是夜行的印记,这块玉他再熟悉不过了,原是二爷身上贴身带的,是特殊的信物。
在夜行,见此玉如见二爷,权力大得很,几乎可以调度全员。
二爷早早就将这块和田玉给了宋主子,他本以为二爷要告诉宋主子有关夜行一事呢。
毕竟信物都给了,让宋主子心里有数,知道有夜行的人随时在保护她。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二爷给了玉之后就没了下文,并没有告诉宋主子具体的事,只是夜行的人看到宋主子佩戴着这块玉,对她也会格外恭敬。
李进德看二爷从来没提过这块玉所代表的意义,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
宋瑶轻轻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和田玉平安扣,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未深究。
李进德手下的人动作极快,见宋瑶尽了玩兴,几个利落的手势打出去,大姐儿院子里的奴仆便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如同拖死狗般被拖了出去。
顷刻间,空旷的庭院里只剩下宋瑶一行人,以及呆立在廊下的刘婷主仆。
宋瑶百无聊赖地扫了眼刘婷院子里的下人,连粗使婆子算上也不过十人,指尖掐着数,眉头渐渐蹙起,这也太少了些。
她因着二爷宠着,自个儿院里的奴仆从不定例,大丫鬟、二等丫鬟各西个,大太监小顺子,其余三等丫鬟与粗使婆子多得数不清,连她自己都闹不清手底下究竟管着多少人。
更别提厨房、开水间、针线房那些明里暗里伺候的人,更是不知有多少。
可大姐儿呢?
“听云烟说,这十个人里,大半都是秦氏指过来的,仗着是老资格,平日里连吩咐都难。”冬青在旁低声补了句,“有时候姐儿起夜想喝口水,都只能喝冷茶。”
宋瑶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太可怕了。
在她看来,过不上好日子,便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