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的槐花开得正盛时,林漾站在绣着丹凤朝阳的喜帐前,听着帐外传来的《关雎》琴音。?s-o·s^o¢x!s!w*.*c·o+m+那是伯邑考亲自弹奏的迎亲曲,琴弦上还系着她去年送的五色丝绳,在春风中轻轻晃动,像极了他每次望向她时眼底的涟漪。
“月璃姑娘,该上花轿了。”喜娘的声音带着笑意,替她盖上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林漾伸手摸向鬓间的火凤玉簪,那是伯邑考在朝歌之战后亲自为她重新刻的,簪头的宝石里还嵌着一小块狐妖的尾毛——那是他们共同战胜邪恶的见证。
花轿晃晃悠悠地前行,林漾听见百姓们的欢呼声,还有姬发故意提高的嗓门:“兄长今日若敢欺负月璃嫂嫂,我定要替嫂嫂教训你!”惹来一阵哄笑。她隔着红盖头,仿佛看见伯邑考耳尖泛红的模样,想起昨夜他在槐树下说的话:“明日过后,你便再也逃不掉了。”
太庙前的青铜鼎中,沉水香混着槐花香弥漫。林漾在伯邑考的搀扶下跨过高高的门槛,看见姬昌身着玄色祭服,手持玉璋站在祭台前,身后是姜子牙、姬发等西岐重臣。,3/3.k?a¨n~s_h,u¨.\c`o-m_阳光透过太庙的天窗洒落,在伯邑考的礼服上织出雷纹与凤鸟的图案,那是西岐王室与贵族之女联姻的象征。
“伯邑考,苏月璃,今以天地为媒,山河为证......”姬昌的声音庄重如渭水汤汤,林漾望着伯邑考腰间的玉佩,与自己腕间的玉珏终于成双成对。当他为她戴上象征宗妇的瑱玉时,指尖划过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月璃,你今日真美。”
礼成时,伯邑考轻轻掀起她的红盖头,眼底的惊艳几乎要将她溺毙。他的发间戴着她绣的冠带,上面用金线绣着“永结同心”西个字,是她熬了三个整夜才完成的。“从此,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他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却比任何誓言都要动人。
是夜,洞房花烛。林漾坐在床沿,看着伯邑考取下腰间的五弦琴,琴弦上挂着她送的雕花拨片。“想听听我为你写的新婚曲吗?”他的指尖拂过琴弦,竟奏出《关雎》与《蒹葭》的变调,却又混入了只有他们听得懂的暗号——那是他们在朝歌暗巷中、在西岐城墙上、在每一个并肩作战的夜晚里,共同谱写的心跳。+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此曲名为《皎月清辉》。”伯邑考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薄荷香,“就像你我,缺一不可。”林漾抬头望他,发现他眼中映着烛火与星光,忽然想起商周时期的传说:夫妻共赏星河,便能白头偕老。
婚后第三日,林漾随伯邑考巡视西岐粮仓。她望着囤得高高的粟米,想起前世学过的农业知识,遂指着远处的农田:“不如试试将粟米与大豆轮作?明年定能增产。”伯邑考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竹简,将她的话一一记下,末了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伯邑考,你在做什么?”“在记夫人的妙语。”他晃了晃竹简,“待将来传给我们的孩子,也好让他们知道,母亲有多聪慧。”林漾耳尖发烫,却在看见远处姬发骑着马向他们奔来时,迅速恢复了庄重。
“兄长,月璃嫂嫂!”姬发翻身下马,怀中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方才在街角捡到的,像是朝歌的品种。”林漾伸手接过小狗,看见它项圈上刻着“平安”二字,忽然想起朝歌城破时,她曾救下的那只流浪犬。
“就叫它‘清辉’吧。”伯邑考伸手抚摸小狗的头,“与我的剑同名,也好护你平安。”林漾望着他温柔的神情,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眼前人温声细语,身畔有稚子萌宠,窗外是西岐的万里山河。
入秋时,林漾陪着伯邑考视察新建的学校。青砖白墙的学舍里,孩子们正跟着夫子诵读《诗经》,看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行礼:“见过伯邑考大人,见过月璃夫人!”林漾望着孩子们眼中的崇敬,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时的恐惧,如今却己能坦然面对这一切。
“明日教他们些算术如何?”她转头望向伯邑考,“就用我教你的阿拉伯数字。”少年笑着点头,忽然指着窗外的槐树:“等这些树长高了,便可在下面摆上石桌石凳,你教孩子们识字,我教他们弹琴。”
夕阳的余晖洒在学舍的走廊上,伯邑考的影子与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林漾忽然想起商周时期的一首民谣:“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此刻的她,终于懂得了其中的真意。
这一年的冬至,西岐百姓们围着篝火庆祝丰年。林漾站在伯邑考身侧,看着他被孩子们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