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缠着她?
再也忍受不住他过于病态的占有欲,她带着怨怼,张口咬在他还没有涂药的喉结上, 狠狠地下了死口。?新.完,本·神?站¢ ?首¢发·
他却只是闷哼一声, 抱着她转身躺在床上。
慈以漾趴在他的身上咬,感受着他纵容地抚摸后颈的动作,眼眶的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泪水如珠子般不断滴落,打湿他的下巴。
陆烬察觉她在哭,手一顿, 捧起她哭得泛红的脸,不解舔去她眼睑下坠着的泪珠,“怎么忽然哭了?”
慈以漾哽咽,泪眼婆娑盯着他:“陆烬,我……好恨你, 凭什么要这样缠着我!”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如果之前那巴掌伤害到你,你现在加倍找我还回来就是,我不还手, 任你高兴, 从今以后我们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他吻着她源源不断掉下的泪, 只是在她说一拍两散时用牙齿咬住她的眼皮。
他不会与她一拍两散,会永远在一起。.三?叶-屋? ^更-新?最,全,
慈以漾被咬痛了,哽着声从哭到骂。
陆烬自始至终一句也没吭声。
等到她哭累了, 骂累了,他才松开她, 盯着她的红肿的眼眶问:“姐姐真的就这样想要回去吗?”
“想。”她竭力平息对他的怨气,可眼眶的泪还是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她鼻尖哭得红红的, 被泪水打湿的碎发凌乱贴在脸颊边,可怜得似被打湿的雏鸟,而眼底的恨意又那样浓。
他凝视她,心口一缩,下意识伸手盖住她的眼。
两人谁也没有讲话,房间中只有她哭后抽泣时呼吸。
隔了许久,就在慈以漾以为他只是随后一问时他开口了。
“那我们回去。”
慈以漾一怔,没想到他会答应。
盖在眼皮上的手移开,露出少年俊美的脸,他很专注地看着她,“但姐姐以后不能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里很痛,就像是刺进了一把尖锐的刀。+小~说^宅! +首`发!”
他牵着她的手,压在跳跃的胸口:“我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恨,我不想你哭,也不想和你争吵。”
掌心触及的胸膛跳动剧烈,无声地传达出他也是人,也一样有感情,而感情浓烈得快要从胸腔跳出来,等着她的怜惜。
慈以漾望着他那双漆黑得似宝石的眼,哑然了。
两人第一次的剧烈争吵,在他忽然莫名的告白中结束。
窗外的夜色已深。
她白天都无所事事,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以至于晚上的睡意很浅,但陆烬今天出门参加了宴会,此刻睡得很熟。
两人的四肢紧贴地躺在一张床上,宛如纠缠难断的藤蔓。
慈以漾背对着他,心情已随着黑夜渐深回归了平静。
早知道和他吵架能离开,她就应该在第一天就和他吵的。
想到自己平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无端生出烦闷。
她低头觑着搭在胸前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用不会惊扰到他的力道一点点掰开。
哪怕是在沉睡中,他也抱得很紧。
慈以漾费了许久,白皙的额上被闷出一层浅浅的汗渍才将他的手移开。
终于有了自由。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侧头看向床上的少年。
床头的琉璃灯盏微弱地散发着暗光,他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肤被照得泛着冷白色,看似无害,却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偏执。
慈以漾转眸看向窗外的月光,清醒得没有丝毫睡意。
又想到了白天看过的那些东西。
她穿上拖鞋,提着床头的那一盏复古小灯,披上厚厚的外套静悄悄地推开门。
此刻的古堡很静,佣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只有高塔上还有守夜的人。
慈以漾沿着白天走过的路,顶着冰冷的风走进了进去。
好在古堡任何的地方,无论有没有人都开着足够的暖气,她在外面吹得惨白的脸进来回暖后很快就有了健康的血色。
这里依旧很黑,墙壁凿出来的灯托上放的是仿照的假蜡烛,经久不灭,显得长廊上的照片格外阴森。
她过来是想要再仔细看一看白天的那些东西,没想到这个时辰了竟然有人。
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身材高大,肉眼丈量大约有一米九几,手里杵着蛇首拐杖,站在硕大的画像下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察觉身后有人,男人微微侧首,蓝灰色的眼瞳像是精美的宝石,冷淡而又带着天生上位者的傲慢与矜贵,似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