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得很中式典雅,书架上摆放的也都是国内的名著,以及一些有关于设计的书。_a-i/l+e·x^i?a*o~s_h`u_o~.\c¢o?m′
她站在书案前,低头看着桌面上尚未画完的草稿纸, 忍不住拿起来看。
是一张珠宝设计图,只完成了一半。
她看着这张图纸下意识捏住戴在脖颈上的项链,因为款式很像。
就像是这人没设计完,妈妈接着往下画完,由两人共同设计完成的作品。
陆烬坐在她身边的桌案上, 双手撑在桌沿,偏头靠着她一起看设计稿:“是不是很漂亮,我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姐姐。”
慈以漾抬头看着他, “你这里怎么会有我妈妈的珠宝设计稿?”
陆烬的长睫颤了颤, 缓缓抬起头,与她对视的眸子漆黑又漂亮, 瞳沿还浸着昏黄的暗光。
她与他对视,莫名想到想到了描金的黑珠子。
陆烬唇边勾起一抹笑,“不是妈妈的。·k~u·a¢i¢d!u¨x·s?..c·o^m+”
“那是我妈妈。”慈以漾因他不要脸的话, 气得想将稿子塞在他这张嘴里。
实在太讨厌了,总是和她用一样的称呼。
“哦。”陆烬不太在意地垂下头, 在桌上的一叠信封中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慈以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画稿,回想妈妈当时重病时, 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她设计着生日礼物。
妈妈当时是不是没想过不能亲手送她?
慈以漾抚摸着画稿,眼前被弥漫的水雾笼罩,泪珠无意识从眼眶滚落。
害怕不受控的眼泪将画稿打湿,她连忙拂去眼角的泪,郑重地叠起画稿,却在不经意看见了画稿背面有几个字。
[小云见字如晤:我]
只写了开头,后续似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没有写,甚至将‘慈云’二字涂上了横线。
这是一封只写了开始,被放弃的一封信。
小云是……慈云,妈妈的名字?
慈以漾抬头打算问陆烬,待在看见坐在桌案上穿着精致的少年却被吓得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小!说-C/M¨S¨ `更_新\最¨快`
动静太大,不小心踢到了椅子,静谧得一点动静都会有回音的房间中,发出一道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陆烬闻声看过去,骨骼冷瘦的修长手指中还握着一把老旧的匕首。
“陆烬,你忽然拿匕首做什么!”她捏着画稿,讲话都结巴了。
他迷茫地眨眼,随后露出微笑,拿着匕首朝她走近,一身复古又正式的装扮,像是西方油画上迷人的危险绅士。
“姐姐以为我要做什么?”
皮鞋踏在地板砖上发出压迫神经的沉闷,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上,令她紧张得往后退。
“陆烬,你……”她想要出去,但进来的时候门就已经被锁住了,此刻后背贴在冰凉的门上,颤着瞳孔看眼前的少年。
玫瑰般的少年停在她的面前,因明显的身高差,他需得微垂下颌才能与她对视。
在她紧张的表情下,他将匕首塞进她的手中,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姐姐为什么总是这样害怕我?以前你都不怕的。”
慈以漾在握住匕首后还没等紧绷的肩胛得以松懈,面前的少年继而轻声道:“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生日。”
生、生日?
慈以漾怔住,她不知道,去年也没提过他的生日。
“生、生日快乐。”她握着匕首,咽了咽喉咙挤出一句祝福。
陆烬低头靠在她的肩上,高大的身躯将她覆在怀,低声道:“我刚参加完他们为我准备的宴会,我现在应该在那里待到宴会结束的。”
慈以漾的鼻尖抵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跳动鲜活的心脏,很不适应地侧过脸。
可当耳畔贴在胸口,他的心跳比之前更震耳欲聋地传进她的脑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
或许问的是‘那你回来做什么?’
因为他给的回答是:“因为我在那里好想你。”
想到逢人就提及她,说爱她。
有人可怜他,和他说,爱一个女人就要让她看见他的爱,不能藏着。
可他的爱在骨骼、在血液、在身体上的每一处组织里,她看不见。
他太想要她的爱了,而不是害怕和恨,为了能让她看清他,他甚至将自己的本性剖析在她的眼前,但结果似乎也并没有得到想要的。
他想,或许是做得不够,所以她才会对他产生害怕。
“我应该怎样让你不害怕我呢?”他轻叹,脸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