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几分孩子的纯净。*l¨u,o,l-a¢x¢s-w,.?c*o?m*
“可我不杀它,它也会死,就像人一样,我不杀人,人也会死,姐姐和我也一样会,没有人会永远长生,即使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也会有腐烂的一天。”
经历了外婆病发,慈以漾现在对‘死’这个字下意识抵抗,尤其是听他说得这样绝对,心中更是极为不适。
她不赞同地反驳道:“即使人死了,也不会被钉在透明玻璃里被做成标本。”
“不会吗?”
他瞳珠微转,打量满室的蝴蝶,露出的神情近乎虔诚,“别人或许不会,但等姐姐死了,我会保存好姐姐的身体,或是我先死,也会让人将我的身体做成标本送给……”
话还没说完,一声颜料被抚倒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看过去。
女人雪白的裙摆被鲜红的颜料弄脏了很大一片,靠在油画架上,望向他的瞳孔颤栗,像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你刚刚说什么?”慈以漾怀疑自己听错了。¨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她忽然发现,他对生命过于漠视,即使是他帮过外婆寻找合适的心脏,但也并非是出于乐于助人,更像是无趣的人随手救援。
那他之前说想要她的一切,究竟指的是什么?
身体?
还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陆烬弯腰捡起地上的颜料盒子,嗓音温润和地解释:“骗姐姐的,要是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做这些了。”
慈以漾看着他将地上那些打翻的盒子,重新摆放在桌台上,转身抽出几张湿巾纸走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仔细将沾在指尖上的一滴血色的颜料擦拭干净。
“以前是因为觉得无趣才会喜欢这些东西,但现在我更喜欢和姐姐聊天,或者是做别的。”
喜欢蝴蝶,只是单纯因为蝴蝶很像她,被刺破的那一瞬间,能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仅此而已。
如今,她就在眼前,所以其实他不做这些油画标本也没什么影响。?s+h_u.x.i?a\n!g_t.x′t¢.-c?o_m~
“姐姐。”
身边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她得很近,原本擦拭手指的湿巾随着他的手搭在画架上,而落在地上。
他低下头将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耳廓上,很轻地沿着轮廓上下滑动,轻柔得画室里充斥的甜味瞬间被挤压得暧昧。
“我听姐姐的话,不再碰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听话的奖励?”
眼皮一阵濡湿,慈以漾瞪大眼看向忽然凑近的人。
是他在舔,饮鸩止渴的舔。
少年微翘的眼尾被迷蒙的水色覆盖,仿佛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都能带给他说不出的舒爽,漂亮的皮囊像是经过一次颅内高.潮般泛着病态的潮红。
“你……”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尤其是当他轻声询问像是舒服时的喟叹,潮湿的气息舔舐在肌肤上,引得她的心脏一点点地酥麻得近乎发颤。
“接吻吗?”他望进她漂亮的栗色眼睛里,眼中的情绪被黑暗吞噬。
慈以漾没有犹豫,侧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而这种浅尝辄止的吻,并不能缓解他已经蔓延在喉咙处的渴,单手扣住她的后颈蓦然将人压在一旁的窗户上,唇瓣紧贴地辗转深吻。
慈以漾靠在窗台上被他深吻,连含不住口涎的被他勾缠着咽下。
安静的画室放大了感知,仿佛变得和黑夜一样的凌乱,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交吻得激烈了些,她却有种置身于滚烫的沸水中,只能无力地仰头回应他。
察觉到她忽然的主动,少年胸腔里的情绪被她点爆,掐住她的下颌开始往下吻。
慈以漾唇边下意识溢出闷哼,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制止住他往下的动作。
“陆烬,等等!”
“嗯?”他掀开润红的眼皮,不解地凝着她。
此刻姐姐比平时看起来更加诱人,艳丽的脸颊陀红仿佛喝过酒般的迷离。
很漂亮,无论怎么看,他都看不够。
慈以漾缓和地压住凌乱的呼吸,把手中捏了许久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轻声说:“陆烬,用这个。”
陆烬垂下眼,看着被塞进掌心的东西。
避孕套。
大概是因为从上楼前就捏在手里,包装袋上全是线条凌乱的褶皱。
他看了眼抬起头,含笑地打量她绷直的脸,“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直接给男人塞避孕套可不是好习惯。”
“你不要吗?”她睁着被雾气弥漫的杏眸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