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以漾捂着忽然被咬一口的脖子, 睁着滚泪的杏眸瞪他:“你是狗吗?”
他真的喜欢在亲人又舔又咬。~小-说+C!M^S· !免?费+阅?读!
陆烬抬起她的脸,左右仔细地端详她脖颈上留下的红印,还笑着用斯文的温声道:“给姐姐留的印记。”
慈以漾开口想说话,但外面的阿姨在喊她了。
她恼怒之下抓起他的手,也用力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力道大得她舌尖都尝到了一丝腥甜, 他却连哼都没哼,甚至弯腰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半眯着的眼尾泄出一丝享受。
这是什么变态。
慈以漾对他脸上荡漾出的风骚无言以对。
发现她口中的力道松懈了,他掀开湿润的眼皮,伏在她的耳边用动情的喘声哄她:“姐姐再咬一下, 只破了皮,印记很快就会恢复的。”
慈以漾被他喘得耳根发麻,松开他的手, 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司机来了, 快放我出去。?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见她似真的不想再咬,他眼中闪过遗憾, 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包递给她,望向她的漂亮狐眸湿润得像是哭过般:“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不用。”慈以漾接过包,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我走了。”
“嗯。”他的头恹恹地靠在墙上, 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听她出去后和阿姨讲话时软柔的嗓音,他垂下头深邃的五官融进黑雾, 打量手腕上的齿印。
真的才只是破皮,齿印很快就会愈合。
他不禁思考, 有什么能将印记一直留在这里。
-
慈以漾和往常一样坐着司机的车回到学校。
走进宿舍,忽然被人勾住后颈,以审问犯人的动作压在椅子上。
“说,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明映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色包臀裙,一脸严肃地站在面前手中还拿着戒尺。\看+书/屋+ ′更!新¢最/全_
陈瑶安则坐在椅子上推着眼镜,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她的一言一行。
慈以漾眨了眨眼,双手缓缓举起来,温吞地陈述冤情:“法官大人,冤枉,我周末只去看了一场画展,除此之外没了。”
明映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在她的面前问:“那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慈以漾看过去。
照片里,颜色荼蘼的巨大鱼缸隐约透出的男性身影,他正仰头和她讲话。
那是篁城画展大厅,她刚好遇见陆烬的那时候,不知道是被谁拍到了,还传到了明映这里。
慈以漾抬起头问:“这是哪来的?”
明映:“官网上啊,我本来在偷看连容转发朋友圈,结果一点进去看恰好看见了你。”
“还有这个。”明映又划过照片。
又是一张她跟人走的背影,这张比上一张要明显,能清晰看见男人优越的身形轮廓,在人声鼎沸的画展大厅中一眼便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根据明映鉴赏男人多年来的经验,照片中这个一直没有正面的男性一定长得很好,不然这两张照片上不会有那么多人回头。
而且这个人分明不是京祚元,但她却是越看越有种说不出的眼熟,想了好久都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慈以漾站起身,取下她鼻梁上的眼镜戴上,满脸深沉地叹息。
明映见她满脸的深沉,下意识跟着问:“怎么了?”
慈以漾开口:“回法官大人,这个男人就是我爸爸给我找的弟弟。”
“啊……”明映和陈瑶安两人同时怔住了。
大家都知道她爸爸另娶,她才有家不能回一直住校。
明映没想到自己审到了这事儿,脸登时垮下来了,“我还以为你铁树开花了呢,没想到是铁树生锈了。”
从她看见这几张照片就燃烧起了熊熊八卦,现在可算是被浇灭了。
“算了,我还是去追剧吧,最近我看的一部剧男女主现实中互动很频繁,他们偷偷谈恋爱的可能都比你的概率大。”明映趴在桌子上,一脸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
慈以漾看了眼陈瑶安,后者耸肩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慈以漾想了想,坐在明映的身边,“是和连容怎么了吗?”
明映疲倦地掀开眼,幽幽地望着她。
慈以漾眨眼,“你自己说的,你偷看连容朋友圈。”
明映轻叹:“没什么,就是忽然莫名觉得,连容他是不是在吊着我,偶尔对我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又疏离得和我仿佛只有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