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倒一杯,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的沙发。
穿着宽松睡裙的少女双手撑在沙发上,蓬松的长发凌乱,身下盖着一件薄薄的毛毯,不留意很难发现上面有一个人。
她在看他,用直勾勾的眼神。
“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睡吗?”
他就立在原地望她,灯光下拿着冰川杯的骨节修长,肌肤极其白,甚至白得有些病态的妖冶。
慈以漾回过神,坐起身趿拉着鞋朝他走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喝酒?对胃不好。”
陆兰是想让她和自己的儿子培养姐弟情,所以现在她拿起姐姐的姿态对他也很自然,好似两个人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
陆烬看着她睡得粉红的脸,倒了杯酒醒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语气尚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