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祖巫,诸位祖巫,今日盛情款待,吾等铭记于心!族中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告辞告辞!"
"后会有期!"
...
此起彼伏的告辞声在玄穹承天殿内回荡。′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那些平日里仙风道骨的洪荒大能们此刻却都带着几分仓惶。
他们拱手作揖的姿态看似恭敬。
脚下却都跟生了风似的,恨不得立刻飞出这巫族圣地。
转眼间,殿内便空了大半。
那些离去的身影,脚步都有些虚浮踉跄。
一方面是心神激荡于到手的功德,另一方面......是真的肉疼啊!
全身家当几乎被掏空,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要不是顾忌着祖巫殿前仪态。
有些大能怕是真的想把身上的法衣仙袍都扒下来看看能不能再换点!
蓐收祖巫站在殿门口,笑容满面。
他那一身金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热情洋溢地对着那些仓促离去的背影挥手,声音洪亮地喊道:
"诸位道友慢走啊!有空常来巫族坐坐!巫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功德!管够!"
噗通!
噗通!
远处好几个身影猛地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一个个面皮抽搐,心头狂骂:
常来?!
再来一次,怕是连元神都得抵押给你巫族了!
这蓐收祖巫,杀人诛心啊!
殿内很快清静下来。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通天被红云、镇元子、冥河三人"簇拥"着,勾肩搭背地走向偏殿。
显然是迫不及待要去践行那"三百杯"的豪言了。
太清道人和玉清元始天尊则被巫族侍者引去别院暂歇。
喧嚣散去,殿内只剩下寥寥数人。
一直沉默观察的东王公终于动了。
他并未随众离去,指节微屈,轻叩手中象征男仙之首的龙头拐杖,眼底深处光芒剧烈闪烁。
缓步走到烛九阴座前,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烛九阴祖巫,贫道尚有一惑,如鲠在喉,还望祖巫不吝指点。"
烛九阴抬了抬眼皮,目光平静无波。
那双眼眸中仿佛有时光长河在流淌,早已洞悉东王公的心思:
"你想问的,是天庭?!"
"正是!"
东王公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天庭隐匿无踪,不知何时才能......"
"此事,吾亦不知。"
烛九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
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天道法旨,非吾等所能窥探。天庭何时再现,唯待其真正的主人应运而出,天命所归之时,自然显现于洪荒。+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真正的主人......天命所归......"
东王公眼中的热切瞬间熄灭。
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涌到嗓子眼的诸多话语被硬生生堵了回去,脸色微微发白。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对着烛九阴拱了拱手,带着满腹的失落与不甘,转身向殿外走去。
他建立纯阳仙域,收拢群仙,隐隐有代行天庭权柄之意。
烛九阴这番话,无异于一记闷棍。
就在他脚步即将跨出殿门时,烛九阴那仿佛带着时光回响的声音。
再次淡淡响起,如同最后的判词:
"东王公。"
东王公身形一顿。
"若无那承天启运的命格,纵有千般心思,万般手段......"
烛九阴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东王公的元神深处:
"......终究是镜花水月,强求不得。好自为之。"
东王公的背影猛地一僵。
宽大的袖袍下,手指死死攥紧,指节泛白。
他没有回头,停顿了几息。
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身影有些踉跄地没入了殿外。
烛九阴收回目光,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