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那温柔而清冷的银辉,努力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几道犹豫的指尖,在地面上投下几道朦胧而摇曳的光带。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光带边缘模糊,仿佛随时会融化在房间昏暗的阴影里。
能天使,这位总是活力满满的萨科塔少女,此刻却像个被遗落的布偶,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势躺卧在海拉的床上。
可以想象,刚才海拉那毫无预兆的坠落,大概让她措手不及,一个趔趄,便跌进了这柔软的陷阱。
她的头发显然是刚睡过的样子,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旁,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淡色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无意间露出了一截细腻如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的白皙脖颈,带着少女特有的、不经意的诱惑。
她缓缓地、带着几分睡意未消的慵懒睁开了眼。
眸子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睡意未消,当目光落在身边那个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身影上时,那层困惑的薄雾才慢慢散去。
随即,像是认出了那个身影,嘴角立刻弯起一个毫无防备的、甜美的弧度。
她撑着柔软的床铺,手臂纤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w/a.n`b-e!n!t!x-t¨.!n,e¢t?
她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动作间带着一种刚睡醒特有的柔软。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床上那个刚刚从“天”而降的身影上——海拉。
“小老板~”她拖长了语调,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特有的软糯和沙哑,尾音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纯粹的关心,“你……回来了啊?”
海拉就站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外出时穿的罗德岛制服外套,那严谨的制式感与这卧室的私人空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那双总是显得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此刻却少了几分平时的冰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算是回应,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床上那个……嗯,确实有些“不合时宜”的存在。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能天使凌乱的头发和微敞的衣领,语气平静地开口询问,那平静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像是在掂量着什么:“你为什么在这……?”
能天使眨了眨眼,仿佛刚从某种恍惚中彻底回神,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委屈,还夹杂着几分“我可是为了你好”的理所当然的表情。?w_a~n,b!e?n`g_o^.?c/o~m*
她用手肘撑着床,身体微微前倾,像是想解释清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这、这不是……过来看一下你嘛!”
她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眼神里却没什么真正的愧疚,“本来想着过来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好好休息。结果呢?我推开这扇门,没人!你不在床上!”她模仿着当时的情景,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紧张,“我当时心里还咯噔一下,想着‘小老板该不会又偷偷跑出去了,然后遇到危险之类的吧?’心里一慌,就赶紧在房间里到处找你……然后……我就想着干脆在你这床上等着你回来,然后就……”
她顿了顿,目光有些躲闪地扫过海拉刚才掉下来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明显的凹陷,然后又看看自己身上,特别是刚才被踩到的那只脚附近,仿佛还在回味那瞬间的不适和疼痛,继续说道:“接着,你就这么‘咚’一下从上面掉下来了……还正好……踩了我一下……”
她委屈地轻轻揉了揉被踩到的地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控诉和一丝忍俊不禁的好笑,“好痛哦,小老板,你的脚底板是铁做的吗?”
海拉听着她叽叽喳喳、半是解释半是抱怨的解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里,能天使能看到她睫毛微微颤动,像两把轻颤的小扇子,但她的眼神始终平静。
然后,海拉做出了一个让能天使瞬间愣住的决定。
“哦……”
她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仿佛刚才能天使那一连串带着情绪的话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噪音,被她轻易地过滤掉了。
然后,她完全无视了能天使还坐在床上这个事实,也仿佛没听到她的“控诉”,自顾自地走到床的另一侧。
她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把身上的衣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