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点高级面料了。”
“我知道的,回头先给对方打一通电话过去,让他们备货。”
陈雪茹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条讨厌的尾巴。
当初怎么咄咄逼人,现在就有多么窘迫。
“你们大清早堵我家门口也没用,上回就说得很清楚了,是你们自己毁约在前,现在要我重新订购你们的货,哪里有这种好事儿?老刘,大茂,送客!”
真当人家孤儿寡母的没有脾气的?
“掌柜的,听说朱记成衣铺让人给砸了。”
“活该!缺德带冒烟的,还敢给老娘使绊子。我看他就不用在这行混了。”
听说正阳门派出所的人赶到现场,将当事双方斗殴带了回去。
朱记成衣铺被砸得面目全非,重新装潢得花一笔不菲的钱了。
又是正值公私合营的档口。
“陈掌柜,你好!”
“吴干事啊!快点进来!大茂,去倒水!”
“上次的协议我回去修改了一些,这次也带来了,你们看一看,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提出来。”
陈雪茹好歹也是初中学历,协议内容易懂,几乎都是按照许大茂上回提出的要求修改的,尽量做到了双赢。
“吴干事,这份协议很清晰,现在就签吗?”
“陈掌柜满意就好,不过最终签署还得在西河沿街道办,到时候国字号的媒体,崇文区和东城区的领导都会到场的。”
“这么正式啊?大茂,你拿去看看。”
许大茂也不矫情,接过新协议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吴干事,看得出来,您是花了不小的功夫,这里面还举了不少从1953年第一阶段开始的成功案例,确实挺打动人心的。掌柜的,没什么大问题,就一些小瑕疵,交给我来办就好。”
吴干事对这个年轻人也很好奇,递过去一支铅笔,就看到他在条款上圈了几个地方,改了一些内容,对整体架构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动。
“许大茂同志研究过公私合营?怎么这么一针见血啊?”
“我爸以前给资本家打工,见多识广,久病成医嘛!”
“别瞎说,久病成医是这么解释的吗?这小子小学肄业,没事摆弄四个字做什么?考大学啊?”
陈雪茹像是在呵斥,实则实在保护自己的员工,让吴干事大为好感。
“吴干事,那么街道办就决定您跟我们绸缎庄对接了是吧?”
“田主任那边是这个意思,具体还得上会通过。”
“那我们前门小酒馆呢?我也在那里兼职。”
“兼职?就是说,你一天要做两份工?急需用钱?”
“是这样的,我妈被抓去改造了,我爸又让人给杀了,如今我跟我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小酒馆徐掌柜可怜我们,让我们住在小酒馆后院里。将来我还是要给我妹妹租一间屋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妈妈被关在哪里?按照现有的法律法规,你母亲是你们唯一的监护人,可以被酌情轻判的,或许可以提前回来。”
吴干事这话不提还好,许大茂眼角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着。
一直都没空去看守所看他妈,要是真的被他妈抽空回来了,又要大闹天宫了。
“是吗?还有这种政策?可是我妈是因为虐待我妹妹被送进去的,我怕时间太短,她来不及改造。”
“那你是希望你妈妈早点出来呢?还是想让她好好改造?”
“我作为儿子自然是不想让她身陷囹圄的,但是我妹妹身上的旧伤我确实不好说服她,慈济医院给出具的报告,说她可能患有批,批什么来的。”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居然是这样吗?你要不要去看守所见见你妈妈,或许她有所改变呢?”
“吴干事,你能帮我见她一面就太好了。”
许大茂这个时候不得不应承下来,有的是法子改变吴干事的想法。
“你把她的名字给我,我帮你想点法子,看守所我认识人。”
这个吴干事来头不小啊!
看守所还认识人呢!
连陈雪茹都对其高看一眼了,有这样的靠山当公方经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至于前门小酒馆,也要申请提前公私合营吗?”
“对,徐掌柜让我找机会去街道办问问,让人上门先做一下评估。上回在街道办那次不太愉快,真怕那位廖干事这样的人得势,那对私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