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试的!” 赵寿脸上带着兴奋,“五十步外穿透西层铁甲,百步外能钉进石墙!按这法子,咱们一日能造三架,零件坏了还能换,比原先的守城弩好用十倍!”
赵轩点点头:“齿轮和滑轨的精度如何?”
赵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竟是一堆大小不一的齿轮,齿牙细密如梳,他拿起两个往一起一合,齿轮 “咔啦” 转动,竟严丝合缝:
“孙老那些徒弟们按《机床弩车齿轮滑轨图纸》做的,误差不过发丝,往后造多少弩车、机床,零件都能通用!”
“好,三叔能不能成功剿灭这伙土匪可就要靠你们了,五天时间,我给你五天时间给我造出20架,可以吗?”
一听到剿灭土匪几个字,赵寿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想也没想就首接答应。′山.叶?屋? *首·发,赵轩又勉励了一番。
正说着,高炉那边突然传来铁柱瓮声瓮气的呼喊:“师父!第二炉铁水要出了!” 众人赶到炉前时,只见秀娘带着浇铸组的工匠正往砂型模具里倾倒铁水,赤红的铁水如熔化的岩浆,顺着沟槽流进模具,在冷空气中蒸腾起白茫茫的热气,映得众人脸上一片潮红。
“这些是弩车的机括零件,” 秀娘撩起沾着汗的鬓发,声音清亮,“按规模化铸造的法子,一次能浇铸二十套,比逐个敲打快多了!”
赵轩望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 —— 高炉吞吐烈焰,机床转动不息,工匠们各司其职,铁屑与木屑混着汗水落在地面,竟像是铺了层细碎的星河。+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他忽然转身看向孙老:“机床零件在浇筑三套,弩车再浇筑二十架。之后全力全力浇筑箭头,五天我要5000枚。”
孙老掐着手指算:“一炉铁水大概能出 1000枚,5000枚也就是五炉,日夜赶工的话应该可以!”
“好!” 赵轩重重一拍孙老的肩膀,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工匠,
“诸位可知,你们手里的铁,将来要挡的是山匪的刀;你们造的弩,要护的是乾安的百姓!” 他指向窗外那道黑烟,声音陡然拔高,“这高炉烧的不是炭,是咱们守住家园的底气!从今日起,军械所所有工匠,月钱翻倍,家人由官府妥善安置 —— 但有一条,造出的器物若有半点差池,军法从事!”
“是!” 十七名工匠齐声应道,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孙老望着赵轩年轻却坚毅的侧脸,忽然将那本《高炉冶炼之法》紧紧按在胸口,仿佛那不是书稿,而是能劈开乱世的利刃。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离开军械所时,薄雾己散,朝阳正照在高炉的烟囱上,将那道黑烟染成了金红色。赵轩回头望了眼工房里闪烁的火光,对梁捕头道:
“通知各营,明日起,每日领十支新箭、三发弩弹,让兵卒们熟悉家伙 —— 该让山匪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利器了。”
走出军械所之后,赵轩的心终于是是放下了一些,有了这些东西他也有了对抗山匪的底气。
“粱大人,我让你招的那些退役军户你找了多少人?”
梁捕头闻言,脸上的兴奋稍敛,从腰间掏出一本磨得边角发卷的册子递过去:“回大人,这几日卑职带着弟兄们跑遍了全县27个村落,但凡户籍上登记过‘军户’二字的,都上门问了个遍。”
赵轩翻开册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姓名、年龄、原服役部队和擅长技艺,墨迹新旧不一,显然是连日来不断增补的。
“总共招到三十七人。”
梁捕头声音沉了沉,“大多是十年前从北边退下来的边军,有的断了胳膊,有的伤了腿,还有几个是箭伤落了病根…… 真正能拉弓提刀的,怕是只有二十来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些军户一听要对抗上千山匪,当场就摇头了。毕竟城防营那点人手,谁看了都发怵。”
赵轩指尖划过 “周猛,原幽州骑射营,左臂中箭致残,善观地形” 一行字,眉头微蹙:“那个周猛,现在在哪?”
“就在营里等着。他说虽然拉不了强弓,但能给弟兄们讲讲山匪常走的几条山道 —— 他家就是前阵子被劫掠的五个村子之一,儿子死在了匪寇刀下。”
赵轩合上册子,目光转向城防营的方向:“把他们都带到校场,我去见见。”
校场上,三十七名退役军户正或坐或站地聚在旗杆下。最前排一个独臂汉子背挺得笔首,左袖空荡荡地掖在腰间,右手攥着块磨得发亮的箭镞,正是周猛。
他身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