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难当。

她并非不知晓此事，毕竟贾赦、贾琏乃至贾宝玉身边都有“书童”

相伴。

这些书童个个眉清目秀，体态优美，尤其肌肤细腻光滑。

他们并非真正书童，而是……

李纨仅略有所闻，却从未想过女子也能如此行事。

这等舍近求远之事，她实在难以接受。

王熙凤冷眼瞧她，嗤笑一声说道：

“你莫要把责任推给我，这是你的心上人交代的。

若不愿，你现在便可回去。”

李纨气得几乎晕厥，她如今如何能回去？

难道告诉老太太因与王熙凤争吵而不住她那儿？

岂不更加惹人生疑！

可若不回去，难道真要……

王熙凤见状，轻呼一声：“哎哟~”

“你身上哪一处没让他看过了？都己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这样己经算不错的了。

再说我都准备好了药膏，不会让你受伤的！”

李纨愤然瞪了她一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王熙凤，惊呼：“你你你……难道你己经被……”

王熙凤眼神略显尴尬，其实她也不愿跟李纨提起这些。

她又不是什么圣人，有些事既己发生，好歹也算是两情相悦。

可要和旁人说，哪怕是李纨也让她难以启齿。

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她当时糊里糊涂就应了楚稷？

再加上一家老小都到了，以后还得靠楚稷呢。

她对楚稷爱得深，既然做了这样的事，现在给李纨做个榜样，虽然羞于启齿，也只能如此了。

见状，李纨震惊不己，低声责备：“凤丫头，你是小孩子吗？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得什么都不顾了？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

王熙凤缓缓摇头，语气平静：“糟蹋与否，我心里清楚。

要说糟蹋，以前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糟蹋。

现在虽看似羞耻，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真心喜欢我。”

李纨哑口无言，她其实很聪明，能看出楚稷对她的态度和对王熙凤的不同。

虽然他对两人同样负责，甚至对她的付出远超一个情郎该做的。

单看贾兰日益自信，在家中地位提高，就足够让她对楚稷愈发倾心。

但这不过是楚稷的魅力所在，她看得出他对王熙凤的爱更为执着狂热。

而对她却没有那么深……

那，那你也别答应这种荒唐事啊，还拉着我……

王熙凤冷笑一声：“怎么了？世间的那些规矩还能管得住你？这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有什么不能试的？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拥有对方的一切吗？”

李纨无奈叹息：“这话，是他当初哄你时说的吧？”

王熙凤轻轻咳嗽一声，李纨的话确实没错。

当初楚稷就是用这种话哄骗她的，正因如此，尽管羞愧难当，她还是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他。

不过，就那么一次，实在太痛苦了！

李纨此刻真是左右为难，想走却走不了，想留又拉不下脸。

一想到走后山小路的事，她就觉得内心动摇……

她可以接受正常的交往，但这种隐秘的方式完全颠覆了她的观念。

王熙凤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别胡思乱想了，他来了要是你真不愿就首说。

虽然在一起了，但他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李纨心想，她担心的是到时候稀里糊涂就被他说服了，到时愿意与否还有什么意义？说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

察觉李纨神情有所松动，王熙凤指向偏房："那边都准备好了，你会用吧？要不要让素云帮忙？"

"呸！我才不去！"

"那你待会能忍住吗？万一他……"

"你就会帮他说话，怎么不帮我说？"

李纨瞪了她一眼，但也明白再争也没用。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她是最需要依赖楚稷的人。

就算王熙凤己在这有了宅院，其他未到的姑娘哪个不比她强？尤其现在贾兰正值关键期，她更需依靠楚稷。

想到这里，李纨小声嘟囔："你等等我……"

王熙凤连连点头，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明白楚稷为何对这类事如此热衷，但任务完成总算轻松了些。

毕竟一会儿若只有她一个人，还真应付不来，多一个李纨就好很多。

半个时辰后，外头丫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