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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延伸到河边戛然而止。凌乱的脚印旁，静静躺着一只断裂的玉镯——日蚀纹在雪地里泛着冰冷的光。

"大人！"公孙策从河边跑来，"下游发现破冰痕迹！"

包拯拾起玉镯，内侧刻着细小的文字："景佑元年，兄赠"。他猛然想起什么："景佑元年...正是现任西夏国主李元昊即位之年！"

展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西夏国主..."

"是她的同盟，还是..."包拯没有说下去，转身望向波涛汹涌的河面。浮冰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慈宁宫里太后把玩玉镯时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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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竟是皇帝本人！年轻的君王翻身下马，看到玉镯后面色骤变："果然是她..."

包拯单膝跪地："臣无能，让逆犯..."

"不怪包卿。"皇帝扶起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刚截获西夏密使，元昊三日前已陈兵边境，只等..."他声音发颤，"只等'凤驾'亲临。"

公孙策突然指向河对岸："火光！"

远处山脊上，一队火把如游龙般向西移动。包拯握紧玉镯："她走不了。黄河各渡口都有韩相安排的..."

"报！"斥候飞马来报，"潼关急讯！西夏铁鹞子军突破防线！"

皇帝猛地攥紧马鞭："果然里应外合！包卿，朕命你即刻持虎符前往西北，务必截住永宁！"

包拯肃然领命，却在接过虎符时瞥见皇帝袖口内衬的布料——那明黄底色上，隐约绣着半轮黑日！

风雪更急了。包浩望着皇帝远去的仪仗，突然觉得刺骨的寒意不仅来自这腊月的风雪。玉镯在掌心渐渐被焐热，内壁的刻痕摩挲着指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某个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大人？"展昭牵来战马，"该动身了。"

包拯将玉镯收入怀中，翻身上马。三匹快马冲破雪幕，向着西北疾驰而去，蹄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只有黄河的冰裂声，在寂静的旷野上回荡，如同二十年前那场宫变中，永宁长公主最后的笑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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