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防身之术了……当然,还有你这一手近乎百发百中的准头是从哪来的。”
姜兰君被他盯得后脊窜起一阵冷意。
“是,大人。”
她缓缓地坐回了凳子上,低眉敛目不敢和他对视。
乔子远冒着雨走进亭里朝裴鹤徵拱手,刚欲开口便看见他抬手挥了挥,此间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注视着对面低着头浑身局促的少女身上。
“怎么不说话?”裴鹤徵弯起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这是要我三请五请你刚才肯说是吗?”
“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姜兰君立马抬起头来。
下一瞬就撞进了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她的心倏地一跳,又连忙微微垂下眼,道:“准头是在河里打水漂练出来的,防身术是被打得多了摸索出来的。”
裴鹤徵抬眉:“摸索?”
姜兰君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垂下眼。
她瓮声瓮气道:“大人既然调查过小女,应该对我过去的生活有所了解,自从去到农庄开始我便没有哪一日是没有挨打的,这么多年总能练出一招二式来。”
是的,她已经猜到了,姜兰君在心底冷笑。
陈景枫约她去后山结果来赴约的却是车夫,还被她过肩摔了时候肯定被他看见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云天寺,估计一直待在山顶。
那么知道她会防身术就很好解释了,甚至兴许连曹千和玉露来挖坑埋陈景枫的都被看见了,虽不知他为何没有在陈老夫人面前揭穿她,可想想也没安好心。
“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民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虽这样说着,可裴鹤徵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情愿。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继续道:“打水漂练不出你的这种准头,你练过射箭。”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裴鹤徵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心紧攥,问道:
“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