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画作,以及那种可能是略带炫耀的自嘲。
科沃斯没忍住,短促的笑了一下。
“失败?倘若萨勒小姐的经历和现在都算失败,那么恐怕世界上成功的人。
就只有圣源和几位尊名了。”
徳洛爱丝闻言嗤笑一声,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下颚线条随吞咽动作绷紧一瞬。
又迅速松弛。她眼皮懒洋洋掀起半寸,棕眸的视线将对方从头到脚虚虚剐过。
最终定格在囚室角落摇曳的油灯上,飘摇不定的火光,映射在她的眼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保不准圣源也有烦心事呢。”
“是啊,自从十八年前,烦心事就不断呢。唉...”
他的右手向后探去,揉搓着后颈,手指在皮肤上压出深红的印记。
随着叹息声,徳洛爱丝垂首凝视??睡颜,嗓音骤冷,带着些许驱赶的意味。
“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我们两个会安静等待刑罚的,不用担心我们二人逃跑。”
科沃斯声线压低,目光紧锁对方侧脸。
“在下信得过萨勒小姐,就是,萨勒小姐似乎对于我们,抱有很大的意见?”
“哪有,不是我厌恶的人,我对谁都这样...与我同行的人和??除外。”
徳洛爱丝眼睑半阖,话语严谨。
“阁下,是有需要对抗的,人吗?”
“...也许有吧。”
骤然闭目,喉间滚出短促气音,唇线抿紧又松开。
嗓音沙哑,略显无奈忧愁犹豫。
科沃斯听觉后,联想到些事情,整个人都放松了些。
带着更多想要求解的话语,随意的靠在墙边,显然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交流了。
“萨勒小姐,看起来你的来头不小啊。”
“是啊,来头不小,来自芸芸众生中的一朵浪花。”
徳洛爱丝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流露,不是隐藏,而是自我认知本就觉得如此。
而科沃斯摇了摇手指,随后指向她。
“不不不,萨勒小姐,我是说你的言行举止,明显有相应的,导师。
以后如有需要,多多注意一些。”
讲完,双臂重新交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