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海棠垛垛冷哼一声,鼻腔里发出不屑的轻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难道不是吗?”“范贤那个混蛋故意说那些话激怒我,让我气得甩飞了一只鞋,你这家伙就立刻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双新鞋,恰到好处地送给我。”“你之前那次的时候,也是用的这招,先故意激怒我,然后再假惺惺地来安慰我,想方设法让我降低对你的提防之心。”范隐闻言,不由得失笑摇头,神情依旧坦荡。“怎么可能呢?”“我们兄弟俩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提前预计到你会因为生气而甩飞鞋子呢?”海棠垛垛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范隐的眼睛,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那你这双特意准备好的鞋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范隐神色坦然依旧,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哦,这个啊,是我随身带着的,本来是给我自已准备的替换鞋物。”他伸手指了指海棠垛垛脚上那双崭新的棉拖,示意她自已看。“你没觉得那双鞋,对你来说稍微大了些许吗?”海棠垛垛闻言,柳眉蹙得更紧,顿时一脸嫌弃地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已脚上那双新鞋。的确,这双棉拖对她的脚来说,稍显宽松了一些,不够那么跟脚。范隐见状,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十分肯定。“而且,我可以保证,这双鞋,我绝对没有穿过,是全新的。”海棠垛垛听到这话,脸上的嫌弃表情才稍稍收敛了几分,紧绷的神色也略微缓和。她又重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疑,上下打量着范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鞋子?”不等范隐回答,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顾自地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与复杂。“哦,倒是忘了,你范大公子可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呢。”她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起来,重新聚焦在最初的问题上。“那你现在就是承认,你们兄弟俩是故意合起伙来激怒我的是吧?”范隐立刻矢口否认,语气显得格外诚恳,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当然也不是,海棠姑娘,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污蔑好人啊。”他伸手指了指范贤消失的那个拐角方向,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刚才那些胡言乱语,可都是范贤那小子一个人说的,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海棠垛垛盯着范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看了片刻,最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算是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不管是不是你捣的鬼,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也不准再说。”范隐闻言,立刻抬起手,在自已的嘴唇上比划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已绝对遵从。然后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已的胸脯,对着海棠垛垛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已说到做到。果然,他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海棠垛垛见他这副识趣又带着几分滑稽的模样,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不知为何竟消散了些许,只觉得有些好笑。她把自已手里那只孤零零的旧布鞋,随手扔给了范隐。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大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范隐的手里。范隐接住鞋子,只能发出几声“嗯、嗯、嗯”的疑问声,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用表情询问她这是何意。海棠垛垛理直气壮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本圣女身份尊贵,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手里拿着一只鞋到处跑吧?多影响形象。”她瞥了范隐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你不是号称神仙吗,神通广大,先把这只鞋帮我妥善收起来。”海棠垛垛还特意交代一句:“别让其他人看到。”范隐听完她的话,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只沾了些许尘土的旧鞋,又抬头看了看海棠垛垛那张带着些许傲娇的脸。他最终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心念微微一动,便将海棠垛垛的那只旧鞋子,悄无声息地收进了他独有的【系统空间】之中。随后,二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他们沿着范贤先前逃跑的方向,并肩继续向着宫外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廊道中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