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上前,一把攥住了岑建军的衣领,“我爸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对我好有什么用?只要他不下来,我永远都爬不上去。”
叶观澜那个老古董,油盐不进,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会变成这样,是迟早的事。
“我凭什么要一辈子被叶观澜踩在脚底下?外面所有的订单都是我跑回来的,所有的关系都是我在走动的,没有我,制药厂早就要倒闭了!”
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他觉得他自己样样都比叶观澜好,他忘了,身为一个制药厂,做不出好药,再多的订单都会飞,再好的口碑都会崩。
姜茶把叶素容拉了过来,“妈,这种人,心里已经坏掉了,咱们得离他远一点,以免被误伤。”
霍霆坤下午的时候才接受任务调查外公案件的真相,晚上,岑建军就被逼到狗急跳墙,潜进了叶家。
“你不会是想要绑架我和我妈吧?”
姜茶戳中了岑建军的心思,“我外公,清白了,所以你慌了!”
“贱人,你跟你那个外公一样可恨,我要杀了你!”
霍霆坤一脚踹了上去,“老实点儿,把他带走。”
“是。”
岑建军带来了三个打手,两个重伤,一个昏迷,四个人被拖走。
“叶叔明天就能回来,制药厂他估计是回不去了,你要有心里准备,叶叔一旦投入军区的药品研究,就要遵守保密条约,你不可能随时都能见到他,相对来说,他会更加安全。”
“我知道的。”
爸爸能活着从里面出来,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恩赐,“爸爸的性格其实更适合埋头做研究,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好!”
霍竞川明天还要出任务,他跟着霍霆坤一道走了。
霍竞野留在叶家,跟姜茶一起把客厅整理好了之后,才又睡了个回笼觉,起床上班。
姜茶一觉睡到了十点。
睁眼的时候,她的脑袋有些懵,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抬起自己光洁的手臂,再三确认了那上面没有勒痕之后,才赤着脚下床,一下子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炽热的阳光照进窗台,她推开玻璃窗,涌进来一阵热浪。
姜茶这才终于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真实感。
透过窗户,她看见了从军方的车上下来的叶观澜。
是外公回来了!
姜茶连鞋都顾不上穿,穿着睡衣一口气冲到了楼下,一头扎进了叶观澜的怀里。
“呜呜呜,外公,你终于回来了,茶茶可想你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已经有十七年没能扑在外公的怀里撒娇了!
姜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那架势,就像是要一次性把她这辈子的眼泪全部流光。
叶观澜拍着姜茶的后背,“茶茶不哭,外公只是离开了两天而已,以后外公都陪着你。”
姜茶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叶素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那你说话一定要算话,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才行!”
“外公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家茶茶这么乖,又这么厉害,外公舍不得离开你的。”
叶观澜是一位极为和蔼的老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眼角眉梢都透着从容和善,他揉了揉姜茶的发顶,“茶茶乖,不哭了啊!”
姜茶刚才哭狠了,眼眶红红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但还是抽抽搭搭的,看起来可怜得紧。
“你这孩子,怎么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
霍霆坤微微皱起了眉头,叶素容和叶观澜这才注意到这一点。
“我看到外公太高兴,忘记了嘛!”姜茶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脚趾。
“我去给你拿鞋子。”
叶素容说着,就要转身进屋,霍霆坤站在了姜茶的面前,屈膝弯腰。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茶茶来,霍叔背你进去。”
“不用,霍叔,我自己进去穿鞋就行。”
“不行。”叶素容厉声反对,“昨天晚上碎了一盏琉璃台灯,地上指不定还有渣子没清理干净,万一割到脚了怎么办?”
叶观澜赞同地点头,“丫头,没事儿,你霍叔不是外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没错,你快上来,我这辈子啊,就是缺个女儿,每次看到别人家有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宠着疼着,我看着我家的那两个臭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茶茶,你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