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要去见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东西”。/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比如……一个能提供耗子药的渠道。
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陈远加快了脚步,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
与此同时。
村西头,一间破败的泥瓦房里。
阿良正蹲在地上,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父亲,满脸愁容。
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阿良……水……水……”
床上的男人艰难地喊着。
阿良赶紧倒了碗水,小心翼翼喂他喝下。
就在这时,院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为首那人脖子上纹着一条狰狞的蜈蚣。
正是那天跟在彪哥身边的混混。
“阿良,在家呢?”
蜈蚣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阿良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
他强作镇定,站起身,挡在床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钱……我们会想办法还的!”
“想办法?”
蜈蚣男嗤笑一声,走进屋里,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就靠你这个病鬼老爹?还是靠你这个穷学生?”
另一个黄毛混混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良的父亲,啧啧两声。/r,i?z.h?a¨o¨w+e-n?x?u.e\.¢c~o+m-
“瞧这模样,再不治,怕是要去见阎王爷了。到时候,子债父偿可就变成父债子偿了。”
阿良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
“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吧!我爸他……他真的快不行了!”
“宽限?”
蜈蚣男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
“我们彪哥是开善堂的吗?”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阴冷。
“不过嘛,彪哥心善,给你指了条明路。”
阿良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一丝希望。
“什么明路?”
蜈蚣男慢条斯理地说。
“你爹这笔账,让你转给别人。”
“转给别人?”
阿良愣住了,完全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赌债还能转让?
“转给谁?”
“陈远。”
蜈蚣男吐出两个字。
阿良的瞳孔骤然收缩。
“陈……陈远?买我们家房子那个?”
“对,就是他。”
蜈蚣男满意地点点头。
“彪哥说了,你爹当初借钱,是为了给你凑钱念书。现在还不上了,我们这些放贷的,也不是不讲人情。”
“你呢,就去找那个陈远。¨b/x/k\a~n.s`h*u_.¨c.o\m.他既然花大价钱买你们的破院子,说明他有钱,而且心善。”
黄毛在旁边补充道。
“你就跪在他家门口,哭!就说我们怎么逼你的,不还钱就要打断你爹另一条腿,再把你卖去黑煤窑挖煤,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把你能想到的多惨,就说多惨!听懂了吗?”
阿良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让他……去求陈远?
用这种方式?
这不就是敲诈吗!
他虽然穷,可骨子里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
这种道德绑架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不行……”
阿良下意识地摇头。
“这钱是我们家欠的,跟陈老板没关系……我不能这么做……”
“不能?”
蜈蚣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一把揪住阿良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阿良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子,你他妈给老子听清楚了!”
蜈蚣男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你要是不去,可以。我们现在就把你爹另一条腿也打折了!然后拖去后山活埋!你信不信?”
“不要!”
阿良吓得魂飞魄散,凄厉地喊道。
他看着床上因为惊吓而剧烈咳嗽的父亲,再看看眼前这两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所有的骨气瞬间被碾得粉碎。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