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商量您的汤药呢。"

老夫人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苏漪分明看到，老人家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筝儿，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老夫人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很坚定，"我想和漪儿单独说说话。"

"可是祖母，您身体不好，我应该留下来照顾您..."林筝还想坚持。

"我说让你回去！"老夫人忽然提高了声音，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威严不减，"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林筝被这一声喝得脸色发白，她看了看苏漪，又看了看老夫人，最终只能咬牙说道："那...那我先回去了。祖母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她不甘心地看了苏漪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林筝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老夫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漪儿，过来。"老夫人拍了拍床沿，"坐在祖母身边。"

苏漪连忙走过去，小心地坐在床边，握住老夫人冰凉的手："祖母，您感觉怎么样？"

"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老夫人苦笑，"刚才筝儿和你说话，我都听见了。"

苏漪心中一震："祖母，您..."

"我早就知道筝儿在我的汤药里做手脚。"老夫人轻抚着苏漪的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你也下杀手。"

"祖母！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苏漪眼中涌出泪水，"您为什么要喝那些有毒的药？"

老夫人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浊泪："我一个老婆子，活够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

"祖母，您说什么呢！"苏漪急得声音都哽咽了，"您不能有事，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了！"

"傻孩子。"老夫人睁开眼睛，目光慈爱地看着苏漪，"正因为疼你，祖母才要为你打算。你留在这个府里，早晚要被那些人害死的。"

苏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是祖母，我不能丢下您不管！"

"听祖母说。"老夫人挣扎着坐起身来，苏漪连忙扶她靠在床头，"漪儿，你知道最近京城里在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