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自残。”
江迟心跳在此刻漏了好多拍,身子乏力似地一软。
覃皓一个大老爷们,看着自家兄弟被情伤伤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一痛:“如果你接受不了,就不用听了,因为是你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他宁可江迟永远不知道,也不想再增加他的伤口。
身体上的伤过几天就好了,但心里的伤,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
长痛不如短痛。
可能这对江迟才是最有利的方法。
“我答应你。”江迟用手捂着心口,看着覃皓,“我的生命不止沈郁安一件事,还有我父母的血债,林家欠我的父母的仇和债,我都必须亲自报,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拿我自己开玩笑。”
“你正常的时候是不会,”覃皓两眼发直地看着江迟,“但你不正常的时候为了她死你都心甘情愿,我可不能害你再死一次,你三年前都能为了她放弃一切,难保现在不会。”
江迟满面阴霾地笑了笑。
不热烈,不张扬,淡淡的。
如同冬日午后的一缕阳光,带着深刻凉意,却也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我欠林悦然这么大个人情,最起码也要还完人情才能做傻事。”
覃皓惊讶:“林悦然救你的事?你知道?”
“我昏迷前摸到了林悦然脖子上长期戴的那条项链,那我在她二十岁那天送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她还戴着。”江迟不确定沈郁安的离开是否与林悦然有关,但即便他对林悦然坦荡,也架不住林悦然的情不自禁。
“开玩笑,你送的东西就是护身符,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很难说跟你没关系,江迟,你……”
“我对她没想法,”江迟毫不犹豫打断覃皓的遐想,“别胡说八道,我会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处理好这件事。”
覃皓挠头,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刻体会得好深刻。
林悦然听说江迟醒了,刚拿着赵天宇买回来的粥过来跟江迟一起吃,刚到门口就听到覃皓跟江迟的对话。
她往墙边挪了挪步。
听到江迟依然坚定的回答。
双手没忍住地一抖,手里的粥洒了一地。
“啪!”的声音惊动了屋内两人。
覃皓出来,看到正在抹泪的林悦然,正好找到一个好借口拉着林悦然离开。
“是悦然吗?让她进来。”
覃皓一脚还没踏出,江迟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覃皓左右为难,直朝林悦然使眼色。
“覃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我想跟他好好解决这个问题。”林悦然毫不犹豫挣脱掉覃皓的手,走进门内。
覃皓苦恼挠头,他好像真的没有化解感情问题的能力,尤其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倔,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覃皓看不懂,这都是些什么事。
林悦然一肚子冲动,却在冲到江迟面前时,所有冲动间想问的话全部卡在喉间,说不出咽不下。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沈郁安。
完全没有在江迟面前“质问”的能力。
闹大了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调整好面部表情,重开笑颜:“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江迟点头,有些话堵在心间口难开,说出来会伤害彼此关系,不说会更伤彼此情意。
比起两看相尬,江迟更愿意快刀斩乱麻:“那天,谢谢你帮我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