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音悠悠的开口,"顾少这是以沈沫保镖的身份质问,还是以顾氏太子爷的身份兴师问罪?"
空气骤然凝固。
顾修竹喉结滚动,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抢下城北的设计权,不就是想攀附顾氏?"
他迈步逼近,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重得像是踩在人心口。
攀附顾氏集团不就是为了接近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沈漫喜欢他。
为了他,沈漫真是不择手段。
沈漫冷笑出声,刚想开口,余光瞥见陆廷礼从阴影中走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陆廷礼解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青筋随着动作微微凸起。
"顾先生尚未复职,既非项目负责人,也无资格滞留会议室。请自重。"
"你算什么东西?"顾修竹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剜向陆廷礼。
却在触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莫名感到后颈发寒。
他转而将矛头对准沈漫,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原来攀上了新男人,难怪对我说话这么咄咄逼人,看来你喜欢保镖的习惯还没改,水性杨花,朝三暮——"
"啪!"
骨节相撞的闷响震得空气发颤。
陆廷礼的拳头一拳砸在了顾修竹的脸上。
顾修竹躲闪的快,还是被擦了边,脸上生疼。
"嘴巴放干净点。"陆廷礼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野兽般的低嗥。
顾修竹踉跄着后退半步,摸向发红的脸颊,却在触及对方森冷的目光时,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咒骂。
他一个破保镖竟然敢打他?
反了天了。
顾修竹指尖慢条斯理抚平西装袖口的褶皱。
骨节泛白却仍维持着世家公子的矜贵姿态。
他抬眼时,镜片后的眸光像淬了冰的银针,直直刺向陆廷礼,"你最好弄清楚,我是顾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