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雁兄,再抱紧一点……”
……
而薛无厌总是耐心地回应着,有时用温柔的话语,有时用轻柔的动作,给予少年最需要的安全感。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待沈玉真时总会不自觉地放柔语气和动作。
此刻,他眼中带着温柔,嗓音低沉悦耳:“玉真想和我做多久的朋友都可以。”
“不会离开你。”
“好。”
说着,他又将怀中的少年搂得更紧了些。
当薛无厌抱着沈玉真回到小院时,少年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却发现沈玉真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在睡梦中含糊地呢喃:“别走……”
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薛无厌的动作顿住了。紧接着,他又听见少年清晰地唤道:“雁兄,别走……”
薛无厌索性保持着被环抱的姿势,轻轻躺在了少年身侧。
他刚侧过身,睡梦中的沈玉真就像寻找温暖的小动物般贴了上来。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少年的双手无意识地滑落到他的腰间,脑袋也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薛无厌的心自从方才为少年乱了那一拍后,就再也无法平静。
此刻他低头凝视着怀中人许久,才轻轻环住少年的后背,温柔地拍抚着。
同时轻声低语:“明明那么怕我,却又这样依赖我。”
“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玉真实在太疲惫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正午。
当他醒来时,身旁的薛无厌早已离开。
!少年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目光穿过敞开的窗户,看见青年正在明媚的阳光下练习扇法。
那修长的身影灵动飘逸,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青年“唰”地合拢折扇,转头望来。
沈玉真想起昨晚自己那些撒娇耍赖的言行,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见薛无厌望来,他立刻躺回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
薛无厌:“……”
他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转身往回走。途中吩咐下人准备新鲜膳食,自己则径直回到寝房。
见少年还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薛无厌觉得小兔子实在可爱。
他略一思索,没有直接去叫,而是故意放重脚步假装离开,还顺手关上了门。
随即运转身法,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
果然,那小兔子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后,悄悄掀开被子一角,探头探脑地张望。
见确实没人,这才长舒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
谁知就在他掀开被子的瞬间,正好对上了去而复返的青年含笑的眼眸。
沈玉真:“……”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无厌不禁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走上前弯腰问道:“玉真怕我?”
沈玉真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闻言先是摇头,又迟疑着点点头。
薛无厌故意逗他:“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少年这才艰难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在雁兄面前……”
说着又羞赧地低下头,“太丢人了。”
薛无厌却觉得他可爱极了,哪里丢人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声音放得极轻:“玉真这么可爱,怎么会丢人?”
沈玉真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呆呆地说道:“真的?雁兄不嫌弃?”
薛无厌坚定地摇头。
沈玉真这才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强忍住想要扑进对方怀里的冲动,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薛无厌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等沈玉真穿好衣服后,便准备束发了。
他在发冠和发带间犹豫许久,最终选了一支素雅的玉簪。
沈玉真正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梳发时,薛无厌轻轻从他手中取走了那支玉簪。
“雁兄?”沈玉真疑惑地转头。
薛无厌已经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此刻正站在沈玉真身后。
他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少年顺滑如瀑的青丝,闻声道:“让为兄替你梳发。”
“哦。”沈玉真乖乖点头,透过铜镜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将一缕缕青丝梳理整齐。
不知为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