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老子滚远点!”
左府内宅。-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
一声暴怒的咆哮如同炸雷,惊得庭院树上的鸟儿扑棱棱乱飞。
一个捧茶的小丫鬟吓得魂飞魄散,手中托盘连同滚烫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和茶水西溅。
“没用的东西!”
左良玉本就铁青的脸瞬间扭曲。
他怒目圆睁,抬脚狠狠踹在丫鬟的腰腹!
丫鬟纤弱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廊柱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哼。
随后...
丫鬟蜷缩着身子剧烈颤抖,瘫坐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爹!”
一声清脆又带着焦急的呼唤响起。
一道纤细的身影快步从月洞门后转出,疾步走到左良玉面前。
来人正是左良玉的独女,左羡梅。
她一身鹅黄劲装,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天生一股楚楚动人的风致。
然而此刻...
左羡梅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担忧和不赞同。
她手中,赫然提着一柄带鞘的长剑。
“爹爹您消消气,何苦拿下人撒气。”
左羡梅声音柔和,带着女儿特有的娇嗔。
她一边说着。
一边对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如蒙大赦,强忍着疼痛,连滚爬爬退了下去。.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左良玉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宝贝女儿,那满身的暴戾之气,这才稍稍收敛了些。
他重重坐回太师椅,抄起桌上的酒坛,仰头便是一通猛灌,辛辣的酒液顺着胡须淋漓而下。
“哼...还不是史可法那个老匹夫!”
左良玉放下酒坛,抹了把嘴,眼中怒火未熄。
“还有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陈锦文!”
“爹....”左羡梅将手中长剑轻轻放在桌上。
“史督师一心为黎民百姓,您…您别跟督师置气。”
“至于那位陈陛下…女儿听闻,他在北边打得鞑子落花流水,是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英雄?
人物?
左良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
“哼....毛头小子一个,也配称得上英雄?我左家剑法横扫千军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
左良玉扫过桌上的长剑,语气稍稍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丫头,咱们左家的剑法‘雪盖红梅’,你练得如何了?”
听到爹爹询问。
左羡梅眼中顿时亮起光彩,带着几分自信。
“爹,您放心!”
“女儿日夜苦练,不敢懈怠。”
“家传的‘雪盖红梅’剑法,女儿己得其精髓,自问炉火纯青!”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间拂过冰冷的剑鞘,眼中流露出向往。¢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若有机会,女儿真想提剑上阵,多杀几个鞑子!”
听到女儿这番话。
左良玉眉头一拧,声音陡然变的严厉。
“胡闹!”
“战场是什么地方?那是绞肉磨坊!”
“千人万马冲杀起来,任你剑法通神,也不过是浪花里的一点沫子!”
他盯着女儿娇艳却带着倔强的脸。
语气缓了缓,透出沧桑与凝重。
“傻丫头,真正的战场,靠的是这个!”
左良玉用力拍了拍自己身上冰冷的铁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结阵,是军令如山,是无数儿郎用血肉之躯堆出来的墙!”
“个人的勇武…在千军万马面前,不值一提!”
左羡梅抿了抿唇,眼中光彩稍黯,却并未反驳。
她知道父亲说的是残酷的真理。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左良玉麾下的心腹副将刘泽清,神色紧张中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快步冲了进来。
“将军!”
刘泽清一眼瞥见左羡梅,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左良玉会意,大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丫头,你先回房。”
左羡梅看了看父亲。
又看了看神色诡异的刘副将,心中莫名一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