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就对了。”李宁儿拍了拍秋月的肩膀,微微一笑。“去吧。”大乾的风气开放,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重。皇宫内甚至还有女官的存在。在帝京中,官家小姐抛头露脸那都是寻常之事。在许多豪门贵胄之家,娘家强势的一些女人还是颇有一些话语权的。当李宁儿以曹府管事的身份在偏厅接待孟学文的时候,孟学文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惊奇。“孟先生。”“我乃是曹府的管事李宁儿,你叫我宁小姐或者宁管事都可。”李宁儿客气地对孟学文道:“我家小侯爷事务繁忙,无法亲自接待,还请多多海涵。”孟学文忙拱了拱手:“我贸然登门,多有叨扰之处,还请宁小姐莫怪。”李宁儿与孟学文简单寒暄几句后,则是切入了正题。“孟先生,咱们便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如今投效小侯爷的人众多,其中不乏招摇撞骗之徒。”“我将对你进行一轮考校。”李宁儿对孟学文说:“孟先生若有真才实学,我自当将你引荐给小侯爷。”“他日在曹府,必定有先生你的一席之地。”“若是孟先生是招摇撞骗之徒。”“那我就会让人将你乱棍打出,少不了让你受一些皮肉之苦。”李宁儿问孟学文:“不知道孟先生是自已走,还是接受我的盘问考校?””孟学文略一沉吟,向李宁儿拱手道。“我如今落魄,无处容身。”“还请宁姑娘赐题。”李宁儿点了点头。李宁儿客气地道:“还请先生先讲一讲你的出身以及有什么才学。”孟学文理了理自已脑海内的思绪后,当即缓缓开口。“我是辽西牧马县人氏,师从原内阁大学士薛长德,薛首辅。”李宁儿闻言,不由一惊。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竟然师从原内阁大学士薛长德。这薛长德已经故去十余年,可能成为他的学生,必定不凡。“我曾经历任户部令史、主事、度支司员外郎,兵部职方司员外郎。”“辽州节度府巡察御史,辽州节度府判官等职。”孟学文说到自已的这些曾经担任的职务,脸上微露得意之色。李宁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较之前那招摇撞骗之徒,此人迥异。这孟学文不像是说谎。李宁儿好奇地问:“先生既为我大乾高官,为何如今变得如此落魄?”她的话也勾起了孟学文的伤心往事。“我六年前得罪了辽州卢家,落得了一个罢官下狱的局面。”“家中变卖家产,上下打点,方使我侥幸逃生。”“可卢家势大,在朝廷也有诸多关系。”“我的恩师已经故去多年,没有人再敢为我说话。”“我出狱后,只能返回辽西老家,靠教授一些幼童识字勉强养家糊口。”孟学文对李宁儿道:“如今卢氏叛乱,辽西的知府、镇守使也跟着反了。”“我的家里被乱兵抢了一轮,我们也差一点被乱兵抓去杀头。”“我遂携家带口,仓皇奔逃至辽阳城避难。”“如今我们一家人居无定所,食无着落,实在是苦不堪言。”“喜闻小侯爷荣升辽西军中郎将之职。”“我特来投效,若是能得到一件刀笔吏的差事,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