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慵懒。
“舒服多了。”他笑着对琴酒说,“回去吧。”两人回到座位时,乘务员已经贴心地调暗了读书灯,并将沈渊的座椅放平成一张舒适的单人床。羊绒毯和蓬松的枕头整齐地摆在一旁,床头甚至还放了一杯温热的薰衣草茶。琴酒看着沈渊钻进被窝,才回到自已的座位。他闭目养神,却仍保持着三分警觉,耳中捕捉着机舱内每一丝细微的响动。沈渊一觉睡到五点多,舷窗外,地球弧线边缘正泛起奇异的钴蓝色,像被无形的画笔晕染开来的水彩。下方云海仍沉浸在黑暗中,但东方天际已裂开一道琥珀色的光缝,将最上层的卷云染成透明的粉金色。他撑着手臂坐起身,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轻哼。“怎么了?”琴酒立刻睁开眼,声音压得很低。沈渊揉了揉后颈,嗓音还带着睡意未消的沙哑:“去上个厕所……”他拍了拍琴酒的手臂,“等会儿你睡吧。”他踩着拖鞋,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盥洗室。几分钟后回来时,身上带着冷水洗过的清爽气息。他俯身在琴酒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老板,你去我那边睡吧,在里面安静些。”琴酒没拒绝,起身换到沈渊方才躺过的位置。被窝里残留着体温,还有沈渊身上那种淡淡的柠檬沐浴露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闭上眼,肌肉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沈渊坐到琴酒的位置上,按下呼叫铃。乘务员很快悄声走近,低声询问:“先生,有什么需要?”“一瓶矿泉水,谢谢。”沈渊的声音很轻,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熟睡的琴酒身上。银灰色的发梢陷在枕头里,平日里凌厉的轮廓在昏暗中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柔和。乘务员很快送来冰镇的矿泉水,玻璃瓶外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沈渊拧开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管滑下,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