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的分析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全息投影上,云雷纹的整体结构开始变形,雷纹的折线与云纹的波浪交叉处,浮现出“十七”的字样,周围环绕着细小的人名篆刻——正是工部那十七名“中咒”官员的名字,每个名字都被金线绣在反应方程式的“反应物”位置。
“不是中毒,是祭品。.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李夜白的声音带着寒意。他调出《天工开物》的炼丹章节,书页上的插图与云雷纹的布局如出一辙,“古代炼丹师会用活人做‘药引’,这些官员的生辰八字,恐怕早就被算进了反应条件里。”
就在这时,冰窖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张小帅举着紫外线手电筒照过去,只见最底层的黑漆木箱正在自动打开,里面没有青铜管,而是排列着十七个陶俑,每个陶俑的胸口都贴着写有名字的黄纸,其中一个陶俑的黄纸已经泛黑,上面的名字正是礼部侍郎。
“王显元是第十八位。”李夜白看着陶俑前的空位,那里的灰尘有被触碰过的痕迹,“他发现了真相,想替换自己的陶俑,却被提前下了药。”
光谱分析仪在此时捕捉到新的数据流。李夜白将其与飞鱼服的云雷纹叠加,发现整个纹样其实是个立体的炼丹炉模型:雷纹是炉壁的支架,云纹是炉内的气流路径,而他们脚下正在融化的冰面,恰好是“冷凝池”的位置。
“工部尚书要炼的不是丹药,是‘尸解仙’。”李夜白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某些邪术会用丹毒将活人转化为无知觉的傀儡,“这些官员死后的青铜色皮肤,其实是丹药成型的外壳。”
冰窖的温度骤升,墙角的温度计显示已达四十度。张小帅看着飞鱼服上渐渐隐去的荧光,想起李夜白说过“孔雀石颜料遇热则隐”,突然意识到:“温度超过临界值,密码就会消失!”
李夜白迅速将全息投影传输到腰间的密匣,同时用匕首割下飞鱼服上最完整的一块云雷纹。“必须把这个带给周太医,他能根据光谱数据算出解药配方。”他将布料塞进张小帅怀里,“我去毁掉炼丹炉的核心,那些陶俑后面一定有机关。”
张小帅抓住他的手腕,紫外线光束照在李夜白的飞鱼服上,那里的云雷纹比自己的多出个微小的“火”字——正是王显元死前画的符号。“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李夜白扯出个苦笑,光谱分析仪在他手中发出最后的警报:“我父亲是上一任工部主事,他的死状和侍郎一样。这飞鱼服,是他留给我的。”他推了张小帅一把,“快走!记住,云纹第三道褶皱的顶点,是解药反应的最佳温度!”
陶俑后方突然传来巨响,暗门在机关驱动下缓缓开启,露出里面闪烁的火光。张小帅最后看了眼李夜白的背影,他正朝着火光冲去,飞鱼服上的“火”字符号在热浪中格外醒目。
他转身钻进逃生通道,怀里的布料还带着冰窖的寒气。光谱分析仪的全息投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左旋的雷纹、波浪的云纹、十七个名字的篆刻、正在加速的反应曲线……这些看似装饰的纹路,竟是用十七条人命写就的炼丹密码。
通道外的天色已微亮,张小帅摸了摸胸口的云雷纹残片,布料上的凹凸感此刻清晰得像烙铁。他知道李夜白说的对,这不仅是炼丹术的密码,更是无数冤魂的哀嚎,而他必须带着这份滚烫的真相,找到那个能破解丹毒的人。
飞鱼服的残片在晨光中泛着微光,那些用孔雀石颜料绘制的符号虽然隐去,却已刻进张小帅的记忆里,像条永远不会消失的警示,提醒着他:有些纹样之下,藏着比寒冰更刺骨的致命真相。
丹毒迷局:双鱼玉佩的密档
张小帅的指尖在双鱼玉佩内侧划过,冰凉的玉质上,云雷纹的刻痕与飞鱼服纹样完美咬合。父亲临终前攥着这半块玉佩咽气,当时他只当是遗物,此刻借着冰窖的紫外光才看清,玉纹的转折处藏着极小的星图,北斗七星的排列与《工部密档》里记载的七星丹炉完全一致。
“正德五年的九座丹炉。”李夜白的光谱分析仪对准玉佩,数据流在全息投影上展开,星图的每个星点都对应着丹炉的铸造参数,“你看这颗天枢星的位置,正好嵌着蓝宝石——密档里说的‘西域蓝宝石’,其实是用来聚光的凸透镜。”
张小帅猛地翻开怀中的《工部密档》,泛黄的纸页上,嘉靖三年的记录旁画着朵云雷纹缠绕的莲花,花瓣数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