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鸣中,青铜傀儡轰然倒塌,聚魂阵开始崩解。督主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逐渐透明化,最终化作一团腥臭黑雾。尘埃落定,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照在满地狼藉的雀金阁。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废墟中,看着钩影司的暗卫清理现场。
苏半夏握紧银铃,铃音清脆却带着一丝震颤:“玄钩卫不会善罢甘休。”她翻开账本,新的线索在空白页浮现:“玄钩右使,藏身梨园。”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收入怀中,望着京城方向:“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我们都会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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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而笑,转身踏入晨光。而在他们身后,雀金阁的废墟中,一块刻着飞鱼纹的青砖下,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蛰伏......
赌坊迷局
琉璃宫灯在雕梁画栋间摇曳,将雀金阁的赌坊映得金碧辉煌。骰子撞击紫檀桌面的脆响、宾客们的笑骂声与丝竹管弦交织成一片。张百户额角沁汗,盯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筹码,又摸了摸怀中的密函——那上面记载着太医院离奇失踪案的线索,而所有矛头,都隐隐指向这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张百户这手气,怕是要把家底都赔在这里?”庄家陈九爷三角眼微眯,金丝绣着残缺飞鱼纹的袖口扫过赌桌。他抓起骰子盅重重摇晃,青铜铃铛的余韵混着骰子撞击声,在奢靡的赌坊里回荡。那铃铛上的符文,与张百户暗卫禀报中玄钩卫的信物如出一辙。
张百户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笑道:“九爷这骰子,莫不是灌了铅?”话音未落,骰子盅掀开,三个六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周围看客爆发出一阵哄笑,陈九爷捻着翡翠扳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张百户若是不服,不妨押上些更值钱的东西?”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环佩叮当声。苏半夏身着鎏金抹胸襦裙,鬓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宛如月宫仙子般款步而下。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九爷袖口的飞鱼纹,瞳孔微微收缩——那残缺的鱼尾处,竟有干涸的血迹,与母亲《验尸密卷》中记载的玄钩卫特征分毫不差。
“哟,这不是花魁娘子吗?”陈九爷的目光在苏半夏身上逡巡,“不如你来给张百户掌掌眼?”苏半夏掩唇轻笑,莲步轻移间,广袖下暗藏的银针已划破陈九爷的袖口。一抹带着金属腥气的黑血渗出,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征兆。
赌坊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青铜铃铛声。数十名玄钩卫破墙而入,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张百户抽出绣春刀,刀刃与锁链相撞迸发火星,他瞥见陈九爷的皮肤下浮现出钩形血管,整个人开始黑雾化:“原来你就是玄钩卫的百夫长!”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陈九爷的声音混着chanting声回荡,“当太子的生辰八字落入我们手中,这天下......”话未说完,苏半夏甩出金步摇,珍珠流苏突然炸开,细如牛毛的断筋针暴雨般射向玄钩卫。她的银铃发出清越鸣响,震得毒雾消散,但更多黑影从暗格里涌出。
张百户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光芒暴涨:“苏姑娘,护住阵眼!我来挡住他们!”他的目光扫过赌坊中央缓缓移动的博古架——机关开启的刹那,幽蓝光芒喷涌而出,露出一座缩小版的聚魂阵。七十二个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悬浮在空中,阵眼处的青铜丹炉吞吐着诡异火焰,炉壁上的飞鱼纹与陈九爷身上的印记完全相同。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破窗而入。他的绣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刀刃与青铜碰撞迸发火星:“张叔,让我来!”原来他早已接到密报,在赌坊外埋伏多时。他腰间的半枚铜符与苏半夏的银铃产生共鸣,符文光芒与铃音交织成网,将靠近的玄钩卫震得七窍流血。
陈九爷见势不妙,化作一团黑雾直冲聚魂阵。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黑雾:“休想!”她的银簪泛起青光,《验尸密卷》从怀中飞出,自动翻开至染血的页面。新浮现的血字在火光中闪烁:“破阵需双鱼衔月,以血为引,破邪!”
张小帅将染血的铜符抛向阵眼,符文光芒与苏半夏的鲜血、银铃的清音融为一体。聚魂阵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木牌纷纷炸裂,被困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悲啸。陈九爷的黑雾在金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堆青铜零件。零件堆里,半张烧焦的图纸露出一角,上面朱笔标注着“西苑丙字丹房”。
晨光刺破夜雾时,雀金阁已成废墟。钩影司的暗卫们正在清理现场,从祭坛下的密室里解救出数十名被囚禁的百姓。^1^5~1/t/x/t`.~c?o^m+张小帅捡起图纸,与张百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