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瞅,镜片反光映出墙上的“辟邪娃娃”,“哦,那是大人画的‘可疑符号’,说跟几起暴毙案有关……不过你别担心,咱们有蒜苗驱邪、锅盖盾报警,还有老王的‘专治不服’绣春刀——东厂纵有千般计,咱有凶宅土办法!”
小李看着小陈认真的脸,又瞧瞧老王把“白无常”面具扣在辟邪娃娃头上,突然觉得后颈的冷汗少了些——比起鬼,或许跟着这群人,还能多活几天。远处传来大牛的喊声:“开饭啦!今儿煮面有蒜苗,管够!”蒜苗香混着老王的骂声飘过来,小李闻着那股子辣乎乎的烟火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三、新成员的“破冰名场面”
正午的验尸房飘着淡淡硫黄味,小李缩在门槛外,看着张小帅用银针戳向死者指甲缝,针尖泛起淡淡青黑。“这是砒霜混丹砂的痕迹,”张小帅头也不抬,“小李,你昨儿听见的‘西苑杂役偷丹砂’,跟这味儿是不是很像?”
小李盯着银针,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辟邪娃娃,壮着胆子凑过去:“大人,那娃娃……真能用验尸布缝?不怕沾了晦气?”
“晦气?”老王擦着绣春刀笑了,“咱们天天跟尸体打交道,最不怕的就是晦气——你瞅这刀鞘,‘专治不服’四个字刻得歪,可砍东厂番子时,比啥符都灵!”
正说着,小陈抱着《洗冤集录》闯进来,卷宗上还沾着块蒜苗叶:“大人!卑职查到了‘银针验毒’的改良法,说用五倍子水浸针,显色更明显——哎,小李兄弟你站那儿别动,门框上的镇魂铃要掉了!”
小李慌忙抬头,就见驴蹄子串成的风铃晃了晃,一片驴蹄子“啪嗒”掉下来,正好砸在他脚边。大牛抱着锅盖盾冲进来,盾牌边缘的铜铃铛响成串:“咋了咋了?有鬼?俺的盾牌能挡——”话没说完,盾牌内侧的弹簧突然弹开,十二声铃铛震得验尸房的窗纸直颤,吓得死者的头发丝都抖了抖。
“都给老子安静!”张小帅敲了敲验尸台,指尖的银针映着阳光,“小李,你负责盯着东厂在醉仙楼的暗桩;小陈,把所有跟‘飞鱼纹’有关的卷宗整理出来;大牛……你去后院拔两根蒜苗,中午煮面缺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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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大牛扛着盾牌就往后院跑,盾牌上的“牛气冲天”碳画在阳光下泛着毛边,跑过九曲走廊时,鞋底踩中第三块青砖——麻绳网“哗啦”落下,把他连人带盾兜了进去。老王笑得直拍大腿:“让你记不住机关!上次挨网的是东厂番子,这次轮到自己人了?”
小李看着在麻绳网里扑腾的大牛,突然觉得嘴角有点痒——这是他进凶宅后第一次想笑。远处传来蒜苗被拔起的“滋滋”声,混着大牛的嘀咕:“破机关,等俺种的蒜苗长大了,拿蒜叶编个网,专门套东厂的狗腿子!”
四、暗线:当恐惧遇上烟火气
酉时,小李蹲在情报室窗下听墙角,怀里抱着个辟邪娃娃——不知何时,老王往娃娃手里塞了颗炒花生,歪嘴笑的布偶捧着花生,倒像是在给他加油打气。墙外传来东厂小旗的骂声:“那凶宅邪门得很,听说有个用验尸布缝的娃娃,眼睛会跟着人转……”
小李摸着娃娃身上的验尸布,指尖触到布料上的细针脚——那是张小帅连夜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密得不透风。他突然想起中午吃的蒜苗面,辣汤下肚时,老王拍着他肩膀说:“怕鬼?鬼还怕咱们呢——你瞅这凶宅,连蒜苗都敢在鬼锅碎陶里长,还有啥不敢的?”
夜风掀起情报室的窗纸,月光映着墙上的“尸斑显色对照图”,八卦镜的反光在图上晃出光斑,像给每格尸斑都盖了个“镇邪印”。小李看着怀里的辟邪娃娃,突然发现它歪嘴笑的模样,竟有点像大牛啃窝头时的憨相——都是带着股子不管不顾的傻气,却让人觉得踏实。
远处传来锅盖盾的铃铛响,是大牛在试新机关:“老王你看,这次弹簧没绷着小李!”老王的骂声混着铜铃响飘过来:“放屁!你把弹簧劲调小了,万一东厂来了咋整?”“怕啥!俺在盾牌画了新花纹,鬼见了都绕道——”
小李摸着娃娃手里的花生,突然笑了。这凶宅里没有鬼,有的是把验尸布缝成娃娃的大人、用鬼锅碎陶种菜的大牛、抱着卷宗迷路的小陈,还有刻着“专治不服”的老王——他们不是在驱鬼,而是在把凶宅,过成了让鬼怕的地方。
墙角的蟋蟀叫了起来,小李把辟邪娃娃往怀里紧了紧,听着远处的蒜苗香、铜铃响、骂街声,突然觉得后颈的风不再是阴森森的,倒像是带着点人间的烟火气,暖烘烘地往脖子里钻。
《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