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回宫后,许阮这白月光的形象也该在温祁晏心目中完全破裂了。
盗窃诗句、冤枉长姐、残害养父母……
啧啧,这些罪名,应该能让她被打入冷宫了吧?
温祁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着身侧女子玉手执着白子,迟迟不落。
他放下茶盏,屈指敲了敲桌面,语调微微有些沉,“菀妃。”
“啪嗒!”
许泠玥被男人的声音一惊,手中白子跌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菀妃吓成这样,是在想哪个男子?”
许泠玥撇撇嘴,小声嘟囔,“臣妾满脑子都是陛下……”
温祁晏嘴角不动声色勾了勾。
他拍了拍自己膝头:“过来。”
许泠玥起身,乖巧地跪坐在男人脚边,卧在他膝头,“陛下,贵妃体弱,雨越来越大……”
“菀妃想下去走路?”温祁晏淡淡打断她的话。
他鸦羽般的眼睫垂落,在眼睑下方留下浓浓阴影,遮住了眸中情绪。
许泠玥小手掀起帘子一角,看了眼外面,又看看脚上绣着东珠的绣花,眉眼间满是纠结不舍:
“这双鞋子是陛下送臣妾的……”
她往温祁晏脚边缩了缩,指指棋盘对面刚刚坐的位置:“轿撵还很大,贵妃上来也够……”
温祁晏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所思所想,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菀妃可真是大方。”
男人的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任何喜怒。
许泠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满含缱绻深情。
她抬手,捧住温祁晏的手,“臣妾不想大方,但是贵妃若是生病了,心疼的是陛下。”
“臣妾看陛下心疼难受,臣妾也会心疼难受。”
“臣妾……臣妾舍不得陛下心疼难受。”
她一双会说话的灵眸,似是藏不住任何心事。
温祁晏屈指弹了弹她的鼻尖,似是闲聊道:“贵妃十五岁前都在流浪,并未读过书,大字不识。”
“没想到回镇远侯府三年,倒是诗词精通了。”
说这话时,他紧紧盯着许泠玥的眼睛,“菀妃,贵妃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