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被当成佛宗继承人培养的佛子。
为了宁尧盗取至宝的罪行无法遮掩,还要重新取得佛宗的信任,留下痕迹只是最轻的惩罚。
谁也不知道在僧袍遮掩之下,看不见的皮肉之间,到底有多少处伤痕。
了空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能离开佛宗。
他看上去体面地站在宁尧跟前,说话时身上尽是朦胧血污。
“这些时日我很想你,只想再见你一眼。”
他这样太可怜也太漂亮,有种濒临破碎的美感。
宁尧满腔烦躁的怨言堵在了喉咙里,挥手让他上前走了两步,抬手搭在了脖颈之上。
“怎么弄出来的?”
了空眼神中透出几分希冀的光芒,漆黑瞳仁轻轻颤动:“方丈让我去了一趟戒律堂。”
“老秃驴真舍得.....戒律堂不是你们佛宗用来惩罚犯了大错之人的地方嘛。”
宁尧和叹了口气,怜悯说道:“真可怜。”
了空握住宁尧的手,用侧脸在宁尧的指尖蹭动了一下。
他的眼神寂寥,声音低沉,像是透着难言的爱意,又像是情人之间温柔的低喃:
“他们己经相信我了,我能继续为你做事。”
“这种事情让飞鸽传信就可以解决,何苦劳动你亲自来找我呢?”
“我想见你。”
第三次重复,了空己经不像之前一样,会因为说出自己的诉求感到羞耻。
戒律堂那段日子,他感觉自己像是游魂一般。
无尽的感化厮杀和身上的疼痛,连用来安慰自己所谓的道行,都无法再支撑他待下去。
他迫切的想要见宁尧。
他带了一路的东西,是个小巧的食盒,外形虽然不大,里面温度却高。
他捧着食盒,送至宁尧跟前:“我给你熬了汤,等你喝完我再走,”
宁尧屈着手指,试探了一下食盒的温度,外面的一层依旧滚烫,揭开一看,全都是炖煮到融化的灵草。
也不知道是熬了多久的汤,才会将里面的东西炖的都化了,才终于将汤水送到她的手边。
宁尧狭长眼眸微眯,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唇瓣,潮湿的唇瓣靠近。
没有任何交换的情况下,真心实意地亲吻,让念珠在手中拨弄的速度变快,好似同样纷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