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次发烧时，听见三公里外流浪猫对话的幻觉——当时医生说她烧糊涂了，可现在想来，那或许是能力觉醒的前兆。

“你们是最完美的继承者。”隋婉清的手指停在“实验体名录”的确认键上，“包括……”

“包括什么？”隋暖凑过来，发顶蹭着隋冷下巴。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笑，像每次拆隋冷送的钓鱼竿礼盒时那样，“难道我其实是……”

屏幕亮起的瞬间，隋暖的话突然哽住。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玻璃表面凉得刺骨。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高马尾，右耳有颗和她一模一样的小痣，可那不是她——隋暖记得自己十三岁生日时，隋冷用拍立得给她拍过照，照片里的眼睛是弯的，像月牙。

而屏幕上这双眼睛，沉静得像口深潭。

姓名栏的字刺得她眼睛发酸：L - 09 - 贝塔 原型机。

隧道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隋婉清猛地拽下脖子上的吊坠塞进隋冷手里：“带她走！”监控屏上，影七的脸己经贴在暗门的观察孔上，瞳孔因为愤怒缩成针尖。

隋冷攥紧吊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她看向隋暖，妹妹还保持着碰屏幕的姿势，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远处传来子弹击穿水泥的脆响，她突然想起今天凌晨，隋暖窝在她怀里说的梦话：“姐姐，我好像……不是隋家的孩子。”

此刻屏幕蓝光里，隋暖的指尖还停在“原型机”三个字上，像片落在冰面上的雪。